送我们到大门口,尚三竿便返回了他家,蒋正陪着我和九岁走了没多远,就打上一辆两块飞,回了他姥爷家,而我跟九岁,则遛遛达达的朝县医院走去。
我俩一路闲聊着天,在经过一棵樱花树时,我走到树旁,看了看那袋子‘植物脑白金’,然后冲这棵树问道:“一加一等于几?”
九岁一脸懵圈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继续冲那棵树问道:“一加一等于几?一加一到底等于几?!一加一!到底!特么的!等于几?!”
九岁继续一脸懵圈的看着我,我冲他解释道:“你看,脑白金根本不补脑,一袋子都快喝完了,该不识数还是不识数,走吧。”
九岁仰天长叹一声,揉了揉自己太阳穴,仿佛很头疼。
我俩又走了一阵,我问起九岁,在老县医院停止运转后,申弄其他时间有没有进过废楼?
九岁对此的答复是,他也不知道。
因为自从老县医院变成废楼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时常会有人进废楼。
少的时候一两个,多的时候十几个,都是进楼里去‘探险’的。
每当发现有这种人进楼,九岁都会主动回避,把自己藏起来,所以这些人中是否包含申弄,他是真的不知道。
一路来到县医院后墙外,九岁轻松越墙而入,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看看周遭,一时心血来潮,我遛达着绕到了医院正门。
任科正在门岗室玩手机,从他手指机械的上滑动作,和他脸上猥琐的笑意,再加上他的专心程度,不用问都知道,他正在刷抖声小视频。
我也无心打扰他,只是随便看看,就离开了。
想到蒋正和尚三竿,甚至是九岁,此刻都在为某个目标而忙碌着,只有我比较清闲,一时之间,我真有些百无聊赖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不太想回家,让我想四处转转。
繁华的街道上,行人如流,车辆如织,如今的北安,似乎真的已经达到了空前的繁荣,而且还会继续繁荣下去。
这一切…都是吴秘书和刘县长的功劳。
路边有许多年轻小姑娘在对着手机跳舞,我知道,她们也是在录抖声小视频。
为了能得到更多关注,更多的赞,她们在竭尽所能的哗众取宠。所以她们即使只是跳舞,也会竭尽所能的让她们的舞蹈不同寻常。
比如走着走着,突然站在路中间开始跳,根本不管身后的车是不是会因为反应没她们快,而把她们当场撞死。
还有的会故意穿的很单薄,甚至故意走光。
我不知道这类姑娘拍的小视频,在抖声上能多受欢迎,反正从路边老大爷的眼神来看…起码这些老大爷很喜欢她们。
这APP还真是老少通吃,小到程小蕾甩锅男还有这些姑娘,大到任科,老到我三叔,都时常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富足的经济状况,让大家都对生活没了什么追求,似乎每个人都在享受生活。
这种状态…也是吴秘书和刘县长的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