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废楼陪九岁吃过早饭,和任科交接完,回到家把手机音量调高,我便一头栽到床上睡了过去。
终于被铃声叫醒,打来电话的却不是蒋正,而是尚三竿。
我一接起来,尚三竿就让我赶紧开门,他和蒋正已经到我家门外了。
坐上尚三竿的车,直奔老县医院后墙外。
到站下车,一声口哨过后,天上便掉下来个九岁。
九岁看起来有些犹豫,似乎还没准备好去见刘县长,但他终归是什么都没说,跟着我们一起坐进了尚三竿的车里。
汽车平稳的行驶着,我因为还在犯困,所以便和九岁一样,一直没说话,闭目养神。
而负责开车的尚三竿却和我俩完全不同,一路上不停的在和蒋正聊天。
尚三竿那话多的,就仿佛说完今天就没明天了似的,‘开车’这件在我看来很需要专心的事,完全堵不住他那张碎嘴。
有好几个瞬间,我甚至心想,这货平时不会还背着我们在偷偷拉出租吧?这嘴太特么像出租车司机了。
汽车终于开到刘县长家大门外,和上次来时不同,因为这次我们有车,所以没步行进大门。
在蒋正打过一个电话后,大门便缓缓开启,不过我没看到开门的人。
尚三竿在蒋正的指挥下,把车开进大门没多远,便在门过道里停了下来。
看得出来,这里不是正式停车位,上次申弄开车从刘县长家出来时,那辆车也不是停在这里的。
只不过我并没看出,刘县长家的停车位到底在哪儿。
按我能看到的建筑格局来猜测的话…不管刘县长家的正式停车位是在哪里,那规模估计都得用‘停车场’来称呼才合适。
停好车,随着我们下车,我看到申弄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以和我印象里一模一样的姿态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申叔,这都是我的朋友,跟您提起过。”
当着申弄的面,蒋正依然表现的足够恭敬。
“不错,年轻人应该多交交朋友,这几位…看着倒是都挺眼熟,那位是昨晚没睡好吗?看起来精神不足啊。”
申弄说到最后,忽然看向了我。
我打完后半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是啊,大半夜家里进贼了,抓了好一会儿,那贼太孙子,被我给吓跑了,怂包一个。”
申弄嘴角抽动一下,没再理我,转而站到一旁,让开道路说道:“几位请。”
蒋正一招手,便带着我们朝这深宅大院走去。
我跟在最后,走到申弄身边时,扫了他一眼,刚要继续走,他却突然出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而且用的力气很大。
“哎!”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走在我前面的九岁,毫不犹豫的一拳打在申弄抓着我的手腕上,同时嘴里轻声喊道:“别碰他!”
九岁这一拳很奏效,申弄立刻松开了我。但随着申弄的松手,我的手却因为麻木有些失去直觉。
“当啷”一声,小破刀脱手而出,掉落在地。
“想见刘县长,需卸甲收刃,若再让我发现你们有不轨二心…后果自负。”
申弄冷冷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