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吴秘书只能另辟他径,想尽一切办法,即能解决掉申弄,又不伤害刘县长。
吴秘书身边有交情的人不少,手下有本事又忠心的人也不少,但是有能力在这件事上帮他,又确定能管住嘴皮子的人,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来。
所以他便想到招揽新人,而他招揽新人的途径,就是和他站在一边的蒋正。
“这话说起来虽然有点大不敬,但是我还是得说…我姥爷确实岁数大了,很多时候脑子都不太清醒,难免犯糊涂。他要是个普通老人家也就算了,但他手里却掌控着整个北安的生死,所以,这件事我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蒋正和尚三竿一唱一和一捧一逗的把事情说完,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了。
作为一个因为在首都混不下去,不得不被迫返乡,返乡后也只不过是当了个看门人的失败青年,我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跟这种级别的麻烦扯上关系。
而九岁的沉默,在我看来,却有一些很复杂的情绪包含其中。
至于蒋正和尚三竿,这两个人一直在充满期待的看着我和九岁,一时之间也没说话。
“哎!你俩别憋着,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给句痛快话!”
大概是等的着急了,尚三竿催促了一句。
我看向九岁,九岁回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了尚三竿。
蒋正忽然又说道:“九岁,你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比较特殊,但是…这话同样不怎么中听,但我还是想说,吴秘书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安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你父母受到的伤害,也确实跟吴秘书没有直接关系,而且…仇虽然不是你亲手报的,但他弟弟也已经算是偿了命了,咱们还是得往前看。”
尚三竿跟着说道:“是啊,岁岁,也许别人无法对你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但我跟你一样,都是背负血海深仇的人,不管你信不信,你的心情我确实能理解,所以站在咱们这种人的立场,我的建议是…来吧,孩子,我们爱你。”
“哎呦我去,我要吐。”
尚三竿说到最后,忽然把语气调整的相当肉麻,同时还很浮夸的张开了双臂。
看到他这副‘成功学大师’般欠揍的德行,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我的吐槽换来他的一个白眼,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和蒋正一起,继续充满期待的看着九岁。
九岁继续沉默良久,才缓缓轻声说道:“那我父母的仇…”
尚三竿接嘴道:“吴忠已经死了,我知道没亲手杀掉他,这让你很不爽,可我们也不能复活他让你再杀一次,你也不该因为这份不爽,就把仇恨迁怒到无辜的人身上,九岁,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对吧?”
“三竿子,你最后这句算道德绑架吧?”
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尚三竿冲我说道:“反正决定权在九岁。”
九岁又沉默许久,才问道:“那…我能帮你们做什么?”
九岁这话一出口,尚三竿和蒋正同时松了一口气,蒋正笑着说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你的一身本事,必然有大用。”
尚三竿冲我问道:“你呢?九岁都答应了,你咋说?”
我大大咧咧的说:“兄弟,我不是跟你客气啊,我是真的想问一句…我特么能帮你们做什么?您二位可能不知道,我特么就是一看门的,我可没九岁这一身本事。”
蒋正和尚三竿相视一笑,接着扭头看向我说道:“一江,你要做的只有一点…看好这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