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是鼓掌叫好的看着这对老姐妹挠齐法医,挠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一路从病房愣是挠到了室外。
蒋正一个劲儿的帮齐法医冲这俩老姐妹道着歉,眼看蒋正语气诚恳,姿态卑微,而齐法医也一直没敢还嘴,所以这俩老姐妹在又骂了几句,彻底痛快后,便最后冲齐法医吐了口唾沫,带着那仨吉祥物,一起返回了楼里。
我看向齐法医,他的脸上有几条指甲划痕,其中最严重的两条,已经在滴血了。
蒋正掏出一包纸巾,递给齐法医说:“齐法医,您说您也真是的,您不是自己也知道自己说话没分寸嘛?何必的呢?”
我跟着幸灾乐祸的揶揄道:“就是啊,您说您这是搞得哪出啊?咋还想搞活体解剖?哎,齐验尸官,您嘴皮子不是挺利索的嘛?刚才我们救您时,您咋一直没说话?您倒是骂他们啊。”
齐法医一边给自己擦脸上的血,一边说道:“我只是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不是蠢,我刚才要是再骂他们,他们会继续跟我对打,和他们打架不是我的目的,所以我没必要再骂他们。”
我继续说道:“您那不叫对打,那叫挨打,那您今天来这儿招惹人家的目的是啥啊?”
齐法医这次没回答我,而是默默的又擦了会儿血之后,忽然莫名其妙的说道:“是瞳孔。”
“啥?”我们仨人都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集体条件反射的问了一个字。
然而齐法医却没再解释什么,而是冲我问道:“之前那个驼背尸体被送到我那里前,你说你见过他,当时他的瞳孔有没有不正常?”
“瞳孔不正常?你猜我看没看到?你猜我看到了会不会注意到?你猜我就算注意到了我能不能发现有啥不正常?你以为北安人均都学过法医啊?”
我毫不留情的怼了齐法医一顿,齐法医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你什么都不懂,我不该问你这么细节的东西的。”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转而冲蒋正说道:“小正公子,人也救了,好心当做驴肝肺是什么感觉咱也感受过了,买饭去吧?再不吃饭一会儿气都气饱了。”
蒋正冲我点点头,又扭头冲齐法医说:“齐法医,中午了,要不一起简单吃点?”
我“切”了一声,表达了对蒋正这份多余热心的鄙视。
齐法医却摇摇头说道:“不了,外面的食物不卫生,你们去吃吧,我回家吃。”
我小声说道:“该,让你瞎热心,被怼了吧?”
蒋正哭笑不得的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听见了我的小声嘀咕。
但他还是很真诚礼貌的对齐法医说:“好,那我们就先走了,您自便。”
齐法医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们仨一起转身,刚要走,齐法医忽然喊道:“哎!等等!”
我们仨一起回头,齐法医看看蒋正,又看看尚三竿,忽然几步上前,直接把我拽到了一旁。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你干啥?”
齐法医似乎沉思了片刻,才说道:“明天…最迟后天,刚才那两个女人母亲的尸体就会送到你那里,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说完,齐法医再次掏出了他那个便签纸,以及那支我见过一次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