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我认识那个老板,看在我俩以往的交情上,让我们上个楼找个好位置来观看这场演出是小菜一碟的。”甘达乐呵道。
“我看你小子一直就很行!”
“回头那窑子里的几个妞你先选!”
几个侏儒进了一家店,果真还让老板带到了二楼,居高临下,能更好的观看这长街上将要生的事情。
“哎呀哎呀,甘达,这事你办的真不错!”
“这么好的地方,可不得比那些什么狗屁贵族老爷的观众席好多了。”
甘达没有回应,四处张望了一番,也有不少店铺的二楼,甚至是屋顶上都站了人,他们都像这几人一样,占着好位置。
那位老板也是个侏儒,售卖一些可有可无的魔法卷轴和一些药水。他关闭了大门,也来到了二楼,观看下面的情形。
由于太过嘈杂,甘达甚至听不清身边这几个和他一起从特里盖同行而来的家伙们的抱怨声。
不过他眼力极好,看到了长街尽头站着的贝尔特斯,此前的那次相遇令他对这个身材高大的家伙印象深刻。
贝尔特斯回头看了看王者立柱遮在地面上的影子,自言自语了一声:“时间差不多了。”
格温多琳更加紧张了,双腿有些虚,但还是强装镇定,站直了身体。
“面对这样的大场面,也是一项本领。或许我还得让你学习学习,不能只会拿剑,像刺客一样到处跑。”贝尔特斯对着格温多琳小声说道。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贝尔特斯已经大致认可了这个做什么事情都非常认真的女人。她的天分毋庸置疑,她的努力有目共睹。
“可别取笑我了,贝尔特斯阁下。”格温多琳苦笑一声。
一想到之后居然要作为随从跟随在那人身后,行走在万千瞩目的视线里,格温多琳就生怕自己会在这样的场景里出现什么错误。
“噌——”
“噌——”
“噌——”
……
长街两侧,等候多时的仪仗人有条不紊的两两陆续拔剑,极有仪式感的向这片土地,向那个即将到来的人献出敬意,从另一头一直到贝尔特斯这里。
贝尔特斯对着格温多琳点了点头,自己就转身走到格温多琳对面,两人也加入了长街两侧的两列仪仗人。
本就喧哗的克利夫兰,随着那一声声清脆的拔剑声,沸腾了。
仪仗人们举起长剑,竖在身前。
两匹有着华丽马披的白马拉着一辆马车,停在了长街的那一头。
人们开始喧闹,人们开始大叫,人们开始高呼。
“王!”
“赫伦兹亚王!”
克利夫兰这片土地似乎都要被这万人空巷的情形打沉。
直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下了马车。
他一头精致修过的头上,戴着一顶简易的黄金冠冕。红金相缀的长披风拖在地上,却又不时飘起。
一身袍子并没有宝石点缀,全靠颜色与用料,还有裁缝的手艺挥支撑起整套衣服的高贵。
他双手握着一把未出鞘的长剑,那剑鞘上镶满了宝石。
克利夫兰安静了。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个莫名从那本该走下赫伦兹亚王的身影的马车里出现的高贵小孩。
所有人都安静了。
鸦雀无声。
希隆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着这把前不久送到他手上的传承了几百年的剑。
他仰头看向长街尽头那高耸的王者立柱。
缓缓地踏出他的第一步。
第二步。
人们开始交谈。
第三步。
人们开始议论。
这是谁!?
就连站在贵宾席上的看客,除了莱因哈特以外,都震惊不已。
什么时候,赫伦兹亚的诸王之祭,居然会让赫伦兹亚王以外的人来主持祭祀了?
雷恩有些讶异,扫视了一下周围,现别人的神情几乎和他一样,他便开始找寻加雷斯的身影,想要询问一番,但并没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