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肩负天下人生死,也一定要这等心志,才能承载天命。
时书挠了下头,别说,幸好穿成种田的了,如果真穿成将军摄政王,指不定祸国殃民了。
他们一起吃了饭,暴雨也下得极大,视线中一派白茫茫的水雾,雨帘从屋檐的瓦片沟壑间坠落而下,滴在木板下的排水沟中,水声“哗啦”,时不时见紫色或黄白色的闪电在云层中爆炸。
时书坐屋檐下看雨,谢无炽在一旁看书。
整片暴雨的山岭之中,连不远处的那间荒庙都隐去了,天地之间,只有他和谢无炽。
时书坐了一会儿,到底有些困了,心想睡个午觉。等他回到厢房午睡,谢无炽也进了门来,陪着他睡觉。
时书闭着眼,半梦半醒之中,察觉到身旁有人上了床。
时书模模糊糊知道是谁,等反应过来时,唇已经被堵住,舌尖探入与他纠缠。气味钻入鼻尖,时书睁开眼勉强看了一眼,明白是谢无炽,并未多加阻拦。
“怎么了?”
他的衣裳全被褪了下来,身上白皙,被谢无炽的手轻抚着。时书觉得谢无炽太重欲,想要说话,不止唇齿,连耳垂也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
因为时书有些昏沉,便没有理会他,让谢无炽咬了会儿,等回过神来,脸再被按在了他的刺青附近。
“谢无炽……”
明明是白天,暴雨的缘故,房间内一片漆黑。谢无炽背靠装衣服的柜子,月白的长袍衣襟也松散,露出麦色紧实的胸口和腹肌来,其他地方则穿戴得极为整齐,浮起青筋的手心掌着时书的后脑,扣紧头发,一下一下浅顶让他吃。
“乖孩子。”谢无炽哑声。
时书狠狠一拳锤床,恨不得挠出血痕:“谢无炽,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姿势吗?”
“我很喜欢。以前很多次,幻想过。向心理医生表达时反复强调,也许有了爱人以后,我想每天清晨都在他的口腔中苏醒。”
“……”
这是在演什么犯罪纪录片吗?
谢无炽你什么国籍?不像我们这里的人。
“谢无炽!”时书搞不懂得病的人,但此时此刻,艰难地说着话。
“我——”
和舒不舒服无关,这个动作充满了对爱人的征服感,时书和他十指紧扣:“我,我自己来……”
时书涌出生理性泪水,他只好像吃冰淇淋一样,一口一口地舔着。这段时间和谢无炽在一起,时书偶尔还能反醒一下,自己是个直的。
这种给一个男的舔的事,经常让他回想起来,双耳红透。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刚入相南寺的夜晚,他永远不会想到现在这一天。
时书舔得下颌发酸,谢无炽脊背靠着床栏,手指轻抚时书的耳垂,享受这份愉悦和快感。在暴雨夜昏暗的房间内,两道身影在床榻上。
谢无炽耐性好,喘息之余,声音嘶哑:“时书,我容易物化自己,还有一些恋物的倾向。”
“嗯?”
“我很喜欢和你这个姿势,亲吻它好像也在亲吻我,让我感觉被你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