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不好意思咧嘴一笑:“厉害厉害,比我们强。”
窗前正好路过一片白杨林,光头开始胡说八道了:“《白杨礼赞》听过没有,学过呢,我爸天天挂在嘴上。”
“这是虽在北方风雪下却保持着倔犟挺立的一种树。”
“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绝不是平凡的树。”
“咋样咋样?我背的对不对,送给大家伙。”
光头说的眉飞色舞,正在为自己的灵机一动沾沾自喜,连后头的施文都被逗笑了。
她笑着说:“我觉得不是白杨适合西北,而是西北只能养白杨,我小的时候,家对面有好多白杨树。”
光头一向是有一句回一句,边看路况边应和道:“那攒劲的很嘛!出门一看全是直直的白杨树,心情多好呢。”
施文轻轻叹了一口气:“对呀,尤其到了秋天,可惜我爸妈和奶奶都是在白杨树上吊死的。”
“唉,我现在一看见白杨树,就觉得上面吊着人。”
施文说的很平静,不听内容还以为她在讲什么童年趣事。
“诶~那多……啥?”
光头的大脑接收比嘴慢,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啥。
他看了我一眼,我冲他挑挑眉,表示他听见的没错。
不只是我俩,车里其他人也有点儿吃惊,大家这会儿的表情都很纠结,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装听不见。
听见了总得有点儿反应吧,你说她家要是吊死一个大家还能说句节哀,但这都吊死三个了,这又不是晒咸鱼,明显不正常啊!
按照逻辑,这个时候我们应该问上一句:“他们为啥上吊?”
但总感觉这个问法太没同情心。
大家伙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缓解气氛,这时候陈志发话了,语气真挚诚恳:“你是哪儿嘞人哟?这是你们嘞风俗迈?”
我忍不住回头扇了下他的嘴,他妈的这货是光听见白杨没听见上吊啊,谁家习俗是上吊啊?
陈志捂着嘴看着我:“啷个了嘛,你莫不信噻,好多地方的风俗都不一样,有的地方还要砍开嘞。”
我呸了一声:“你聋啊!那先死后吊跟先吊后死能一样吗?”
估计是施文说的太平淡,陈志这才反应过来味儿,“那不就是自杀吗?”
后头的施文也没生气:“对,他们都是自杀的。”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大风天里白杨树发出的声音像鬼拍手。”
“别人都说我们家不该把房子盖在白杨林前面,有人说白杨里头住着鬼,会勾魂,我们家人就是被勾过去。”
这时候抱着布包的陶姐皱着眉说道:“我们那边的说法是杨树安魂,还有人专门在坟墓上种杨树呢,咋能勾魂呢?你别听他们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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