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麟郡主微微一笑,语气却锐利如刀,“那么,你能找到那个门卫吗?你这样口说无凭,就想让我相信我父王已经同意,谁知道你是在说真话还是编造谎言?”
韩府母女想要玩弄心机,韩思澜也不介意奉陪到底。她的心机虽不深沉,但对付这两个对手,应当也绰绰有余。
韩思澜几乎被凤麟郡主的无赖态度气得七窍生烟,“你府上的家丁,自然是唯你马是瞻,我如何能找到他?”
“之前睿王身边的人亲口传来消息,表示同意,否则我们怎会突然搬入这里?你这样平白无故给我们扣上一顶帽子,实在是让我们无所适从!”
围观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这种时刻表任何意见都显得不智。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做一个旁观者,静观这两方还能闹出何种笑话。
“这处宅院明明是我的,我甚至还未曾踏足半步,你们就敢擅自搬入,还敢胡言乱语说得到了父皇的许可,谁知道你们究竟在编造什么谎言?”
凤麟郡主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在她新婚之初,她本打算让韩玟煜与自己一同来此宅邸共度良辰。
谁曾想到,韩玟煜突遭变故,此刻早已远离京城,而韩夫人更是下定决心,准备与夫分离。不仅如此,连腹中的孩子也未能幸存。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韩府那位最不受她待见的母女,竟然率先搬入了她的居所!
凤麟郡主的内心,自然是愤懑难平。
“韩老夫人,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凤麟郡主,虽然嫁入了你们韩府,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将我的财物视作韩府的囊中之物。别因为自己家道中落,就觊觎他人的一切。”
这番话,犹如掷地有声的珠玑!
韩老夫人素来自诩韩府门第不凡,既能迎娶县主,也能纳入郡主。再加上她的儿子高中状元,又立下赫赫战功。
即便韩府已不如往昔,她仍旧沉湎于自欺欺人的幻想之中。
然而,这些幻想,全被凤麟郡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语戳穿,化为泡影。
仿佛是将她的尊严撕裂,洒落一地,任人践踏!
韩老夫人气得面色涨红,痛心疾地反驳:“凤麟郡主,您的身份确实尊贵,我们韩府确实是高攀了您!但是,请您别忘了,您腹中的孩子也是我们韩府的血脉!您如此轻视韩府,将我这个未来的祖母置于何地?”
面对凤麟郡主对韩府的连连贬低,韩老夫人索性直接将她的孕事拿出来说事。
围观的百姓对凤麟郡主的怀孕一事并不知情。
听闻此言,众人无不交头接耳。
“原来凤麟郡主已有身孕?若是如此,她刚才的话确实有些不妥!”
“是啊,孩子毕竟姓韩,作为婆母,怎么可以这样贬低自己的夫家!”
但也有人心生疑虑:“不过,这种说法也不尽然,凤麟郡主身份显赫,她自身就能为孩子带来荣耀。”
总之,韩老夫人几句话,就将凤麟郡主的孕事公之于众,引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凤麟郡主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如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
听闻韩府的人已然入驻了自己闲置的宅邸,她心急如焚,立命下人备好轿辇,匆匆忙忙地赶赴现场。
她全然将不久前的小产之事抛诸九霄云外,甚至忽略了韩老夫人与韩思澜尚未得知这一不幸。
原本,她与母妃商议,打算提前告知韩府,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的悲剧。然而,这场不期而至的会面,让她措手不及,连一句圆谎的话语都未来得及准备,便陷入了尴尬的僵局。
凤麟郡主沉默片刻,宛如寒风中的一片落叶,孤立无援。韩老夫人却误以为触及了郡主的痛处,虽然面上仍显痛心疾,但眼中却难掩一丝狡黠的得意:
“凤麟郡主,毕竟血浓于水,我们都是一家人。如今韩府遭遇不测,难道我们还需如此斤斤计较,划清界限吗?”
她的话语仿佛站在道德的巅峰,暗示着:你昔日那些过分之举,我们早已不计前嫌。如今,不过是暂时借住你空置的宅院,你却如此小题大做,未免有些过分。
这些话语,唯有厚颜无耻之人才说得出口。红莺在马车上,将这些话语听得一清二楚,她冷冷道:“若韩府之人知晓凤麟郡主在围猎场上的所作所为,不知他们还能否保持这副伪善的面具。”
柳云曦并未回应,她只是远远地凝视着那边的一切。即便韩老夫人真的知晓真相,她的要反应也不会是为了那未出生的孩子,而是想着在众人面前揭露凤麟郡主的冷酷无情,以此换取他人的同情与支持。
“县主,前方道路已通,我们是否该启程了?”车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显得格外体贴,生怕打扰了主子的观赏。
“走吧。”柳云曦淡然回应。韩家母女与凤麟郡主的争执,不过是翻来覆去的那几个话题,初听时或许令人震惊,但细听之下,却觉索然无味。她们府上的琐事,历来喜欢公之于众,即使此刻她们离去,也无需多久,便能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一切。
在传统的观念中,家丑不宜外扬,但这一点在韩府的行事作风上却是踪影难觅。
红莺深知此理,内心并没有太多的遗憾。
归途之上,她不禁揶揄道:“韩府可谓是京城之中最为荒诞的人家,早已成为无数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却依然不知悔改。”
柳云曦轻轻抚平膝前的衣褶,语气淡然地说:“他们总以为,只要有妻子在,就能牢牢掌控一切,还以为韩玟煜仍旧深得圣上宠爱。”
特别是韩老夫人,素来自诩儿子为状元之才,未来必成大器,因此行事总是颐指气使。
然而世事难料,韩玟煜的学识虽高,却并不意味着他人品高尚。
他的辉煌成就,其实,是建立在家族成员的牺牲之上。
一旦失去他人的支撑,他的光芒便会黯淡。
这样的家族,注定不会长久。
“正是如此,韩玟煜如今已赴蓟州以赎前罪,邓管事也外出打探消息多时,却至今未曾传来只言片语。”红莺提到此事,不禁有些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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