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
明明地面已经很干净了,他却连罅隙里细小的灰尘也不肯放过。
等我们走近了,他听到脚步声,才转过一张脸。
少年额角有细密的汗水,碎发遮掩下的眼眸很亮,脸庞却还留有青葱少年的稚嫩感。
他误以为我们是客人,按着手上的扫帚开口:「您好,你们是要买东西还是定制名章?」
待我们说明来意,那少年似乎很为难:「爷爷他不接受陌生来客的拜访。」
「小哥哥,尝一尝桂花甜糕,保甜。」我忽然开口。
不待他拒绝,迅速将还剩下的一个桂花糯米糕塞进他手里。
并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随口乱诌:「小哥哥真是年轻有为,一个人打理一个店面实在太费心了。」
少年面上有些赧然,耳尖也倏然泛红:「我……我只是课余过来帮忙,今天叔叔有事不在店里。」
而后,经过我不懈的努力与花式夸赞,这少年的耳根子太软,终于透露出崔老爷子后天会过来,送老主顾要修理的一块珐琅怀表。
为了得到实时消息,我加了他的
出于缓和气氛的目的,我只好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想和他探讨一番。
「听小致说,崔老爷子一直在崔家老宅里侍花弄草,近些年来,连他的门生都不肯见,你说这是不是不太对劲儿?」
「嗯?」他有些含糊。
我以为他没听清,不厌其烦又重复了一遍。
「小致?叫得倒挺亲热的。」徐溪川握着方向盘的指骨攥得有些紧,声音也冷下来,「你是……看上那小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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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狗听了都笑。
那个叫小致的,年芳十九一枝花,我是有多饥不择食,才会看上人家小孩儿?
但是对上徐溪川漆黑的眼瞳,我唇角僵了僵,强自争辩:「我这是曲线救国,打入敌人内部,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徐溪川的眼神晦暗不明,眼尾挑起锋利的一笔。
似乎这只是我的错觉,他很快又专注于开车一事,不忘品评一句:「笑得一脸春心荡漾。」
我自然不肯承认,稍做包装改成「春风拂面」。
晚上和小川煲电话粥的时候,她听我诉完最近工作中遇到的挫折,以及与徐溪川的这次出行,斩钉截铁告诉我,这位仁兄对你有意思。
我当即像是被人踩住痛脚,捏着手机的尾指不自然蜷了一下,反驳道:「不可能!」
小川说我太迟钝了,让我好好思索一下近来发生的事,她早就想说了,只是怕我冲动之下打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