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和尚往后缩了缩,提着衣摆领我们到殿内,娴熟地拿出茶具泡起茶来。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老衲法号虚空,阿弥陀佛。」他朝我双手合十,我有一瞬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叫王子涵,是我还是个凡人时的……同窗。」
「诶,不是,谢渊你这人怎么老拆我台?」
「是你先喊我凡名的。」谢长辞边拨茶叶边冷笑。
「你这张臭脸真是过了几百年都没变啊。」
「我看你在千宵寺修行都修行了个寂寞吧。」
「……」
和谢长辞关系好的人性子怎么都……这么奇怪。
「不过,老渊啊,我真是没想到啊……啧啧啧。」
王大师看我的表情好奇怪,我往后缩了缩。
谢长辞抬眼看他。
「你再拿那双猥琐的小眼睛盯着她看一眼试试?」
「?我猥琐?你知道这些年来觊觎老衲的女施主有多少吗?我猥琐?」
「呵。」
「??」
谢长辞估计把王大师气得不轻,他哼哼几声,说连接着仙凡两界的口子明天才能开,叫我们先一边玩儿去。
谢长辞就拉着我的手往外场走去。
这外场人还蛮多,正是栀子花开的时候,院子里有一棵参天老树,树枝上红绳缠绕,系着不少铃铛,风一吹就丁零零地响。
我看有不少情侣写着牌子挂上去,就拽了拽谢长辞的袖子。
「想写?」
我点点头。
要来两个牌子,提起笔我才发现词穷,反观谢长辞那边,早已写好了挂上去,站在树下望着我笑。
惹得某些单着身的小姑娘直往他那瞟。
我不想写和谢长辞长长久久的那些话,我总觉得那些太虚无,太缥缈了,如若真的希望的话——
谢长辞,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别让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夕阳漫过山头,星幕降临,谢长辞和王大师在里屋谈事情,我就一个人在院子里闲晃。
有凡人放的河灯顺着水流过来,风吹过那棵巨树,铃铛晃晃悠悠,我却感到从未有过的静谧。
「喝酒吗?」
他重换了身白衣,在月色下看我,眸子里像是有着朗朗星空,提着瓶酒,在我身边坐下。
「老王藏了十年,他个和尚,我们不喝白不喝。」
我点头,跟他碰了碰杯,清酒入喉,倒没多烧嗓子,只是感觉后力绵长,蕴的人脑袋昏沉。
「谢……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