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琼依拿纸猛擦吧台面,银镯撞在石材上叮铃当啷作响,同时眼泪大颗大颗砸落。
安育青只有叹息的份儿。
他把他姐的照片、文字和定位过去,好多天了,他姐夫都没有回应,安育青也非常无奈。
难道他姐夫也转变心意,不追他姐了?
再这么继续下去,他姐和他姐夫,真有拜拜的可能性。
可面对他俩的情事,他只能等待,守好界限,其他都爱莫能助,唉。
无奈之下,安育青只得给冷锋消息:
〖锋哥,我姐夫啥情况?都好着呢吧〗
〖怎么我给他了那么多信息,他都没回过,不应该呀〗
〖真有那么忙?我姐的事才该是头等大事〗
二十分钟后,冷锋才回过来:
〖瑞?〗
〖他忙得很!〗
〖你们那边怎么样?〗
安育青回:
〖就还好吧〗
〖最近我姐哭得少了,尤其在耿师父劝过她之后,她的状态明显轻松了〗
〖可不知今晚又怎么了,听了开场的两歌就哭得波涛汹涌的,一直哭到现在,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冷锋只来一串感叹号。
这啥情况?直接把安育青整懵了。
夏琼依哭得止不住,是因为安育青的引用,恰巧证明她和简爱一样,她以为逃离是正确的抉择,但她丝毫没有从逃离中获得慰藉。
只能说明她错了。
隔着距离,夏琼依才惊觉,于铭诚而言,陆泽瑞就是另一个男人,她一直都有意无意地屏蔽、忽略陆泽瑞的存在。
以至此刻她想忆起,他的样貌,他的面庞,他的轮廓,却是那般模糊。
她看不真切他的整张脸,形容不了他的脸颊、他的额头、他的眉骨、他的双眸、他的脸庞、他的鼻梁、他的双唇,具体俊逸到何种程度。
这对他来说,是多么不公平啊!
只记得他深情的凝视里,她有种自己就是他全部世界的错觉。
只记得他身躯昂藏挺拔如修竹般,去年换装游戏时,他在她面前展示出充满爆炸力的肌肉群,惹得她脸红心跳。
只记得他有时笑起来痞痞的,就像那次他对着邢南唐的讽刺挖苦。有时他又笑起来哈哈哈的,开怀爽朗,能感染在场所有人。
他自内心地微笑时,会露出好几颗整齐洁白的牙齿。唇弧不上扬时,他也会眉眼里都噙着笑。
只记得他出手的动作快、狠、准,绝不犹豫拖泥带水,比如在和颂他扇那个泼水女人,比如他将梁大小姐推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