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据有的店家透漏,定制兵器的客人,不但出手大方,还很为他们考虑,说是只要求速度,不求质量。”
“这些兵器,便是后来,用在平南一战里的兵器。”
太子在一旁还想着怎么反抗,可孙庆文毕竟不像太子,见过大风大浪,被周敬之短短几句话便吓破了胆,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平南一战开始前,”周敬之没理会他,继续道,“若草民没猜错,事情的经过,应该是,太子联合孙庆文,打算要除掉陆旻。”
“所以太子让孙庆文以亲情去拖住陆旻,同时支开了陆将军身边的可信之人,之后又用酒灌醉了士兵,借着夜色,偷偷把兵器营里的兵器偷偷换了。”
“因为兵器数量庞大,他们一次换不完,所以那段时间,孙庆文一共去找了陆将军三次。”
“为了证据更充足,草民还派人查了事发地的酒楼,发现当时确实有人在当地各大酒楼、酒窖买了大量的酒,说是要给将士们送行,陛下手上的证据里,最下面的那一张,就是当地各大酒楼的收据和凭证,以及各大酒楼、酒窖老板的证词。”
“再加上,草民提醒过陛下,让人查太子身边人的动向。”
“经查证,在兵器被调换的同一时间段,太子手下大批量的人马都出现在当地。”
周敬之话音刚落,一道奏折便砸在太子脸上,在太子脸上划出了一道红痕。
“先前有人跟朕提此事时,朕还以为是有人在诬陷你,朕以为,你平时虽不学无术,但品性总算不坏,没想到,你竟如此丧尽天良,犯下如此多的罪行。”
太子闻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双腿发软:“儿臣……儿臣一时鬼迷心窍,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定当悔改,求父皇开恩。”
“住口。”
皇帝龙颜大怒,冷声喊道:“朕若饶了你,谁来给那些无辜枉死的将士们交代,谁来给那些被你害过的人一个交代。”
皇帝扶着桌案起身,双目猩红,瞪着太子,闭上了眼睛,慢慢开口道:“太子德行不端,恶贯满盈,今废除太子之位,收押天牢,来年,秋后问斩。”
“父皇!”
太子高呼一声。
皇帝睁开眼睛,看着他:“你小时候,朕便一次又一次告诫你,要心存善念,爱戴百姓,敬重功臣,你记不住倒也罢了,如今做下这般事,朕,没法儿饶你。”
“你可想过,平南一战,若非陆旻指导有方,用兵如神,焉能战胜敌国,可有想过,若是战败,平南一带失守,百姓会如何被敌人斩于铁骑之下,可有想过,那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你此举,与卖国何异?”
“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来人,将这不孝子,吏部尚书,孙庆文,还有其他与太子所行恶事有关联的人,一律收押。”
太子被下狱,太子一党全部被查,又牵扯出一堆旧案,皇帝将这些案子全权交给刑部审理,只跟刑部尚书说了四个字,严惩不贷。
太子一党被扳倒,腿也恢复如前了,陆旻本该高兴。
可他这几日却跟本高兴不起来,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感觉敬之会离开。
他也尝试着每天凑到周敬之旁边,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他听不到周敬之的心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