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呼雷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他起冲突。
要决定新的战首,也要在合适的环境,呼雷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敌方大本营,还是大本营的监牢来一场生死决战?
“是,战首。”
“达吉”
保持着杀意,面对呼雷。
呼雷自然感知得到这股直冲他心脏而来的战意,但他丝毫不慌。
毕竟,他希望能有崽子挖出他的心脏,但他总不可能送出自己的心脏。
受刑七百年又如何?
他依旧是战首。
见狐人并未反对,呼雷转向末度:
“在离开之前,把你们吃下的魔药给我一丸。”
末度吃惊的捂住嘴:
“您……您居然要披上贱畜的皮?这有辱您伟大的身份……”
“白痴,失去自由的伟大,一文不值!”
呼雷对末度挺失望的。
即便是靠狡猾求生的策问官,却说出如此愚蠢的话来,他感觉这个崽子有点撕裂:
“一旦离开此地,我需要一张至少看起来不这么可疑的皮囊!”
果真不是什么莽夫啊,比那些狼卒聪明多了。
末度低头:“谨遵您的吩咐。”
做完这些,呼雷才转向了另外一只画风明显和他们不同的狐人。
“那个狐人奴隶,是献给我的食粮吗?”
怎么,刚才那两只狼……没喂饱吗?
云之嗤笑一声:“战首,您可别嘴馋,末度他们不知道,我却很清楚,这个奴隶是曜青来的,多年以来一直在往自己的身躯注入毒素,现在嘛,和行走的毒药根本没有两样。”
——贪吃容易死啊。
隔壁某位有着七彩玛丽苏眼睛的鬼如是说。
听了“达吉”
的话,呼雷耸动了一下鼻子。
……然后,他闻到了一股刺激的辛辣气味。
哦,椒丘喜欢吃重口味的火锅来着。
除了毒药,早就被火锅腌入味儿了。
“哼。”
呼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椒丘:“一个奴隶,竟有如此胆色?”
椒丘心中一凛。
他这毒药之躯,可以说是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利器。
因为步离人有个传统“饮血酒”
,在猎杀开始之前,杀死战俘,喝下他们的血,激发血脉中的凶性。
他想好了,若自己落入步离人之手,至少,也得带走几个。
“兔子急了尚且还知道咬人呢,何况是被我等驱使的奴隶?”
“达吉”
上前几步,凑到椒丘面前,捏住他的脸颊,细细的看了一番。
“末度的意思大概是说,带着他,有人质的价值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