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一身西装笔挺,手里端着杯黑咖啡,
“再不起床,上班要迟到了。”
姜早耳尖发烫,胡乱应了声,逃也似地冲进浴室。
等她洗漱下楼,周砚深正端着冰美式看财经报纸,周世昌刚练完太极,姜莱已经出门了。
周砚深:“快点去吃早餐,再晚路上要塞车了。”
“拿着路上吃。”
顾心兰示意佣人递上保温袋,里面是温热的三明治和手作豆浆。
姜早接过早餐,跟着周砚深上了车。
插上吸管,她鬼使神差地将豆浆递过去:
“要不要喝?”
周砚深早餐习惯只喝一杯冰美式,不过垂眸望着她期待的眼神,接过抿了一口。
降下车窗,就着清晨的山景,姜早一口三明治一口豆浆吃了起来。
宾利停在距离公司一个路口的紫荆树下,姜早正要道谢下车,却被周砚深扣住手腕。
他单手撑着座椅倾身过来,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
“不打算交点车费再走?”
姜早:?
掏出一清二白的裤兜,示意她没钱。
不等她反应,温热的吻已经落下,带着清晨咖啡的微苦与豆浆的清甜。
周砚深捏着她的下巴,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松开她时,周砚深揉了揉她炸毛的发顶,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去吧。”
姜早红着脸晕乎乎地跳下车,直到黑色车身消失在转角,才惊觉自己连躲人都忘了。
到了公司,处理完工作,姜早从抽屉里掏出一叠膏药。
她反手摸索着后背,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将膏药贴在酸痛的肩颈处。
“又贴膏药?膏药用多了就没什么效果了。”同事泡完咖啡回来,闻到熟悉的味道后,和姜早交流起来。
姜早叹了口气,转动僵硬的脖子:
“没办法,赶稿赶的,昨晚又在沙发上睡落枕了。”
“要不试试正骨?现在可流行了。”
小张灵机一动,想起上班路上的广告,
“虽然疼是疼了点,但不像瑜伽普拉提那么累,而且效果立竿见影。”
一直隐隐作痛和短暂剧痛之间,姜早果断选择了后者。
下班路上,她被一位笑容甜美的小姐姐塞了张传单。
“新店开业,专业正骨,无效退款”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看着店里进进出出的顾客,应该不是黑店,姜早一咬牙推开了玻璃门。
前台也是个漂亮小姐姐,但当她趴在治疗床上时,进来的却是一位穿着白大褂、头发稀疏的严肃老医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咔”的一声脆响——
“啊!”姜早的惨叫回荡在整个诊室。
周砚深今天难得提早回家,刚进门就看见姜早扶着腰,动作僵硬地往楼上挪。
“回来了?”他迎上去,却见姜早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往后一缩。
这个反常的举动让周砚深眯起眼睛。
仔细打量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古怪的姿势,又想起早上那个蜻蜓点水的吻。
“生气了?”他试探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