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宝这会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嘴里不断念叨着,“妈妈,我害怕……”
沈灵溪心疼坏了,抱着他,胸腔涌出滔天的怒火,对贺桑宁的恨意,几乎达到了顶点。
霍景舟在旁边看着母子二人,到底没忍心,把人扶了起来。
玺宝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巴巴道:“霍爸爸,那个坏女人欺负我!”
霍景舟揉揉他脑袋,算作安慰,嘴里却说道:“别那样说她,今天这件事,本就是你恶作剧导致,现在受了教训,以后可不许再做了!”
玺宝难以置信。
他都这样了,为什么霍爸爸还要为那坏女人说话?
沈灵溪指甲都快把掌心抠破了。
她们母子二人今天受这么大委屈,景舟就这样轻拿轻放,揭过了吗?
她心里难受万分,更是惶恐。
难不成,贺桑宁的离婚逼迫,真让他动摇了感情。
他不会……开始在意贺桑宁了吧???
当晚,宴席散去后。
没了外人在,宋青荷才敢对贺桑宁破口大骂,“看看那女人,真是无法无天了,几次三番回来打霍家脸面!!!
以前还装得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现在张牙舞爪,忤逆我们。
她隐藏得可真好,心机那么深,自知比不过灵溪,就故意要折腾死我们!
当初,她嫁你,就是不安好心!”
最后这话,自是对霍景舟说的。
霍景舟心头烦躁,没理会,只是滑动着手机屏幕。
他几次想打电话给贺桑宁,问问昭昭的情况。
可想到,那女人冷言冷语的态度,就又放弃了……
贺桑宁和许知夏从霍家出来后,就直奔军区大院。
途中,许知夏想起那熊孩子哭得惨烈的情况,心中就觉得万分爽快。
“治这种熊孩子,果然不能用常规手段,只有让他吃够教训,才会长记性!”
贺桑宁却不这样认为,“有沈灵溪那种母亲,那孩子……怕是没那么快悔改!
他心中的恶,已经初见雏形,还懂得演戏、隐藏,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扭转的。”
她今日这番行为,不过是为了给昭昭讨公道,压根没指望对方真的能知错认错。
许知夏直皱眉,“那女人,真是……无药可救!”
贺桑宁嫌晦气,不想再提。
晚些时候,两人回到军区大院。
因为许知夏无法进入,所以,贺桑宁只能请傅京宴,把昭昭带出来。
许知夏精神一振,表情很激动,“上次匆匆一瞥,就隐约看到那位的侧脸,今晚,是不是能看到那位大佬的正脸了?”
贺桑宁看得好笑,警告她,“你待会儿,眼神最好收着点,别吓着傅先生!”
许知夏一脸信誓旦旦,道:“放心,我虽然爱看帅哥,但不至于花痴到移不开眼的地步……除非,那位傅先生,长得惊为天人!”
这话说完没多久,一语成谶。
几分钟后,一辆豪华的迈巴赫,缓缓从大院内驶出,并停在她们面前。
紧接着,后座车门被打开。
一条被西裤裹得修长禁欲的大长腿,率先迈出,再是颀长、挺拔的身躯,最后是那张完美得没有任何瑕疵的面容。
许知夏当场看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