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僧被他揭穿心思,连声道:“不敢,不敢想。”
血刀老祖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无非是,飞龙乃老祖我的禁脔,他少年时,让我用他的魄门消解欲火而已。”
众僧听出一身冷汗,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他们只知道一件事,宁愿血刀老祖对你破口大骂,也不要让他对你笑,笑得你心里发寒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僧众忽地发了声喊,就要向四周奔逃。
血刀老祖悠悠道:“风中血色。。。。。。”漆黑夜空中,血芒一闪,似有微风掠过。
当啷一声轻响,兵刃坠地,众僧微微怔忡,低头望了望只剩下一半的缅刀,陡觉眼前一花,似乎在无端移动。
忽听嗤嗤声响,六个弟子头颅冲天而起,鲜血也如喷泉一般自腔子里喷涌而出。
整个夜空,顿时弥漫一股莫名的血色。
这是血刀老祖以“耳聪式”结合血刀刀法悟出的绝学。
谓之:“风中血色”!
“锵”!
血刀老祖手一翻,缅刀收入腰上刀鞘,掏出一只酒壶,一手抓了只剩半截的徒弟残尸。
双手同举,酒液混合血液入肚,他目中血光更盛。
“真痛快啊~!”
脚下那个女子已经吓得小腿不住颤抖,却因为嘴里被塞了手绢无法叫出声。
“喂!”任韶扬突然高声道,“你把徒弟都杀了,怎么跟我们打啊?”
“杀就杀咯。”血刀老祖又喝了口酒,低声嘿笑道,“反正早晚都要杀。”
他将酒洒在房顶,一脸的真诚。
“徒儿们,别怪老祖,你们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已是取死有道。”
“再者,就算现在不杀,等拿了宝藏,我还是要杀你们。”
“既然如此,你们还是早些上路为好。”
红袖和定安只觉一股冷气窜了上来,嗓子发干。他们见过没人性的,没见过这么没人性的!
飞龙比起他来,都算是“纯真少年”了。
“你好变态啊!”任韶扬道,“飞龙就算没死在我们手里,也会死在你手里。”
“说的没错。”血刀老祖极为坦然,紧接着面目狰狞起来,“当他跟我要五五分的时候,就已经取死有道。就算我爱他,也要杀了他!”
“可是,他的命是我的。你们杀了他,就是和我结下了血仇,明白么?”
任韶扬笑道:“想为你的小老婆报仇?”
血刀老祖点头道:“是。”
任韶扬道:“那宝藏呢?”
血刀老祖看着脚下的女人,笑道:“杀完再拿,不冲突。”
“哈哈!”任韶扬指着地上的头颅,“你把自己人都杀了,怎么跟我们斗?”
血刀老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洪亮,屋瓦皆震,伸手握拳,自信满满。
“谁说我要一个人跟你们斗?”
忽地,他举起那酒壶,倾倒出酒液,淋在脚下女子的脸上,女子紧闭双眼,发出呜咽声。
血刀老祖大叫:“丁典,还不滚出来?”他舔了舔嘴唇,“否则我就在你面前,把你的姘头先奸后杀呀!”
忽地,一道沙哑嗓音响起:“血刀老祖,你敢!”
血刀老祖笑道:“你猜我敢不敢?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