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行云流水,快无可快,小叫花看在眼里,身子却动不了,心头一黯,料今日再无幸免。
就在这时,铁钎斜刺里击来,看似平常,可是劲力之强、拿捏之巧,无不妙入毫巅。
当~嗡!
血刀被掐中七寸的长虫,颤抖不止。
就见任韶扬沉着脸出现,嗡的一下,铁钎如开天辟地般劈来。
血刀老祖只觉手臂疼痛难忍,方才那一击挟怒出手,打得他差点握不住刀,如今见铁钎当头,心中退意已现。
身影一晃,倏向后飞退。
“嘭”地一声巨响!
青石板路登时被任韶扬劈出一条五尺多长,尺半宽的深沟,碎石飞溅中,更显气势惊人。
血刀老祖桀桀怪笑传来:“小子,老祖说过,你们小心。。。。。。”
话没说完,就听“崩”地一声!
“啊~!”
和尚只来得及扭一下身子,将羽箭从左胸让到肋下穿过,“嗤”地带走一溜血肉。
惨叫声中,却见任韶扬卓立场中,不知从哪拾起一把长弓,正一瞬不瞬地开弓对着他。
“崩”!
又是一箭激射而来,无俦神力之下,羽箭更如炮弹一般带着恐怖的恶风。
血刀老祖吓得心胆俱丧,连忙从地上挑起一具死尸。
“嘭”地一声,箭矢入体,劲力狂吐,直将那尸体震得炸四肢离体飞迸,剩一大团血肉。
“卧槽,这年轻人!”
血刀老祖冷汗直流,借着血雾,捂住肋下疯狂逃窜,眨眼不见踪影。
任韶扬又连射几箭,“砰砰”碎石声不绝于耳,威力骇人,炸的血刀老祖惊叫连连。
等他再开弓时,猛听咔嚓一声,却是这弓竟然被拉断了。
“哈哈哈哈~!”
血刀老祖怪笑声越来越远,满满劫后余生的庆幸。
“妈的,破弓误我!”
任韶扬啐了口,掷弓于地,转头看向定安,见他脸色苍白,胸口流血不止。
忙扯了黑袍下摆,上前为他包扎。
“咱们先走!”任韶扬说道,又看向红袖,“小叫花,血刀老祖的人皮,就连‘目明式’也看不穿么?”
小叫花有些委屈:“他身上有种奇怪的血腥味,一接触我就头昏眼花,流眼泪。看不出来。。。。。。都怪我~!”说着,看到受伤的定安自责不已。
任韶扬若有所思:“互相克制么?”
但是眼看四周一片狼藉,火焰越烧越旺,万家人哭嚎不止。
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带着二人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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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韶扬带着二人离开万家,便一语不发地奔走起来,二人也不询问,只是施展轻功跟上。
此刻月华深藏,夜如浓墨,大地升起蒙蒙岚蔼,令气死风灯也缥缈起来。
三人奔跑起来迅疾如风,在夜色中时隐时现,速度不逊奔马,约莫过了几里,在一处巷子里方才停下。
红袖呼呼喘气,四处观望许久后,才问道:“瘸子,歇歇,歇一会。。。。。。”
任韶扬看她面色惨白,双眸泛红,额头冷汗直冒,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枚参片塞到她嘴里。
“你脏腑虚损,快吃了,补气生血。”
小叫花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脸色立马好看了许多。
定安挠头道:“瘸子,我也流了不少血。。。。。。”
任韶扬笑了笑,从怀里又掏出几片递给他:“你龙精虎猛的,小心别流鼻血!”
“我省得!”定安小心地掰了一小片,含在嘴里。
三人稍做休整,正待离开时。
忽听东方一声怒吼响起。
“恶贼,放下霜华!”
吼声自远处传来,洪亮无比,响彻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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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是改一下,人皮装小卒这部分的确有些突兀,记吃记打,后面会控制给反派加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