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唿哨一声,带着六七人绕过定安,分从左右发疯般向红袖围去。
他们只有一个心思,先杀了这个小丫头,止住颓势,杀一杀这几个塞外蛮子的锐气!
定安此刻被人纠缠,破口大骂:“你们以多欺少,好不要脸!”转头冲着小叫花叫道,“红袖,快跑,不要硬拼!”
“你们还真把我当软柿子呀?”
忽地,红袖圆溜溜的大眼睛蓦然神光乍现。
噌地一声!
轻鸣响彻整个万家大厅。
一绺绯色的刀光乍现,轻轻柔柔地摘下了那老者的人头!
紧接着,小叫花莲步轻移,人随刀走,刀光艳艳,刀声轻轻。
与来者错身而过,“锵”的一声,收刀入鞘。
红袖边出刀,边哼着首很好听的歌,待到歌声停止,刀光也停止。
面色陡然惨白,冷汗刷地冒了出来,忙从怀里掏出梅菜肉粽,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又觉不够,连忙掏出几枚参片塞到嘴里大嚼。
“嗤”!
那几人正要转头,便听到自己的血,纷纷大叫一声,手中兵刃落地,朝着门口就逃。
可是,他们看到了窗外明月皎洁,隐隐约约有很多人奔来。。。。。。
再然后,他们看到自己逃了出去。
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看见”自己“逃”了出去呢?
原来,是自己的的身子和自己的头。
分开了。。。。。。
水岱长剑舞成了一团青光,剑刃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却奈何不了游鱼一般的任韶扬。
就在这时,刘乘风沉声道:“留下!”连连踢腿,将桌椅踢过去,逼迫其走位。
任韶扬反身一脚踢在空中飞来的桌椅上,“咔嚓”一声,桌椅轰然破裂,碎屑飞散。
就在这时,水岱趁他身在空中无可后退之际,大喝一声,一抖长剑,疾风般刺出。
任韶扬只觉迎面剑气袭来,如洪水横流,势不可挡,当下铁钎一绞。
只听“吱嘎”一声,水岱长剑被绞成了麻花,脱手而飞,连带着一股极古怪的大力袭来,身子竟陀螺般转个不停,转得几圈,便晕头转向,向后跌倒。
刘乘风一惊,连忙上前,用起太极功夫为他卸力,又转了几圈,方才将水岱体内大力化掉,方才没让他受极重的内伤。
尽管如此,水岱此刻也是两眼发直,双手抽搐,难有再战之力。
刘乘风见状,悲愤狂叫,他先前误杀花铁干,愧恨交加,如今见到大哥拼拳后躺地不起,四弟被对方打得力竭。
心情激荡下,复又扑去,他尽力一纵,跳起一丈高,手中长剑斜划,似随风飘荡的蛛丝,不知不觉地缠向任韶扬全身。
“比跳高?”
任韶扬长笑一声,也跳了起来,半空中澄蓝光芒一闪,铁钎已经点了过来。
一眨眼,只听叮叮当当声音不绝于耳。
倏忽,刘乘风痛呼一声,手中长剑劈手而飞,翻身落地连退十余步,双手鲜血淋漓,望着缓缓飘落的任韶扬,神色惊疑不定。
就在这时,远处七八个人齐声惨叫,却见一圈烈火刀光荡来,喀喇一声,将他们连人带剑的铡为两截。
定安身形在火中若隐若现,刀势不绝,“咔嚓”一声,又将门窗斩碎,呼啦啦火焰燃起,屋顶瓦片泥沙落下。
剩余众人悲愤狂叫,但见任韶扬一人将万震山父子和南四奇,打得死的死伤的伤,摄于神威,竟不敢再向他们攻击。
“任韶扬,还请罢手吧!”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任韶扬转身看去。
就见水岱缓缓地起身,一脸悲愤莫名。
“怎么?知道疼了,要投降了?”
任韶扬笑了笑,红袖含着参片,和定安一起走到他身边站定。
他睥睨四顾,所有接触其眼神的幸存者无不胆寒低头,又看了看被搀扶起来的的陆天舒,冷笑不止。
只听水岱沉声道:“足下功参造化,武功登峰造极,我们不是你的对手。只是武林三十年前便历经浩劫,如今再生杀戮,恐怕便要青黄不接,凋零落寞,你可知新任东厂督公魏进忠亦是有亡我武林之心?”
任韶扬没说话,而是看了眼红袖。
红袖皱眉看他,一脸无语的表情。
定安在一旁也是面无表情——他没听懂。
任韶扬嗤笑一声,足下一踏,地上哀嚎呼痛的汉子登时如鱼般蹦起,吐出口血,落地气绝。
“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