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过黄昏,楼内没什么客人,姑娘们刚梳洗完毕等着开张。
见到突然撞进来的陆遮,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起来。
追兵在门外犹豫一瞬,也追了进来,举刀就砍。
陆遮挥剑又刺死两人。
见又有追兵跑进门,陆遮拉着林小奴几步便冲出大门,来到正街上。
正街上过往的行人,叫卖的商贩,人来人往。
几个追兵拿着刀剑,在青楼大门里,犹豫一阵,转身消失在后门外。
陆遮肋下的血越流越多,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林小奴抹干眼泪,咬牙扯下一条裙摆,紧紧勒住陆遮伤口,
“陆哥!千万别睡!我这就找辆马车!”
话音未落,一架高轮马车忽然停在身前,元昭从车中探出头来,大吃一惊,
“陆兄!”
急忙跳下马车,抬起陆遮放在车上,向独孤府策马狂奔。
陆遮躺在车里,见林小奴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想伸手替她擦擦眼泪,却忽然发觉林小奴越飘越远,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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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我现在去杀了那些人!”
陆遮被石虎的大吼声吵醒。
林小奴清瘦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坐在床边握着陆遮的手,
“陆哥!你。。。你终于醒了!”
陆遮轻笑着伸手,擦了擦她脸上泪水,
“刀疤脸忒大的嗓门,死人都被他吵醒了。”
不一会,沈肃便带着独孤如愿和慕容伏罗来到床前。
独孤如愿见到陆遮醒来,松了口气,
“伤你的人,一定是元夜派来的。”
陆遮点头,
“我在马场给了他老大的羞辱,我也猜到了一定是他。”
慕容伏罗面色犹豫,
“宇文烈的事已经开始牵扯到卫王,不能再坐以待毙,我本想让你出面处理一些事,如今。。。只能另选他人了。”
陆遮狠笑一声,
“元夜敢当街杀人,躲是躲不过去的,老子想亲手掀翻了他!”
“好!”
慕容伏罗宽慰的笑道,
“你先休息几日,卫王会替你做些安排。”
还好那一箭伤的不深,陆遮休养了三日便能下地走路。
又过了几日,陆遮正喝着林小奴亲手煎的苦药,忽然一道旨意到了独孤府。
封雍州校尉陆遮为雍州司马,统领雍州大小军事,特令其查办,皇城内近日兴起的童谣之事。
“看来这就是卫王的安排了。”
陆遮接了旨,心里十分狐疑,
“居然封了老子这么大个官,邺城最近有什么童谣?”
还是那座僻静的偏院,陆遮坐在桌前一脸震惊,
“还有这样的事?”
独孤如愿低着头,轻轻拍着桌角,
“太医令亲自确认过,绝没有假。”
慕容伏罗站在桌边,
“此事只有在时机成熟时才能揭出来。”
“时机。。。”
陆遮想起马场长棚下,元夜那张阴险的脸,
“便是搬倒元夜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