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锅?”凌霄放下手里的骨刀,不解道,“什么是铁?”
“一种金属。”
“我明天会出门,顺便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铁矿石。”
凌承恩早有心理准备,兽原上虽有金属异能战士,但其实运用的金属五花八门。
而且金系异能不可能无中生有,只能从身边各种矿石中分离出金属元素,捏造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对金系异能运用比较熟练的兽人,基本上都是平时通过金属矿提炼出金属,出门打猎会随身携带,这样可以快速地控制金属变形攻击猎物。
凌霄不懂铁是什么,不过知道是一种金属,这就好办了。
他放下骨刀,认真地说道:“你明天出门前,到时候跟我去一趟部落集合点。我帮你问问那几个金系战士,看看他们有没有收藏你需要的金属。”
“如果有,他们应该知道哪里更容易找到铁矿石。”
“行。”凌承恩点点头,用勺子给他盛了一大碗湖鸣兽肉汤,催促道,“阿父,先吃饭吧。等吃完饭再讨论这些。”
汤足饭饱之后,于少臣和凌小西,还有雾卓三人,自觉端着一堆碗盆筷子去溪水边清洗。
凌承恩和重真则是去给昏迷不醒的苏惟画喂药。
凌承恩尽可能地避开苏惟画脸上的伤口,掐着他两腮,迫使其张嘴。
重真则是一手拿着勺子舀汤药,一手拿着干净的竹片压住苏惟画的舌头,将药汁慢慢灌了进去。
一碗药汁灌完,凌承恩和重真头上都急出了一层汗。
重真放下勺子和竹片,缓缓吁出一口气:“这喂药真是太麻烦了。”
凌承恩看着手上的血水,将巫医留下的药粉洒在苏惟画的脸上后,才转身去溪水边清洗。
等她再度回来,就看到重真阴着一张脸,沉沉地盯着苏惟画再度渗出血的伤口。
“这伤口上到底弄了什么毒?苏惟画就算没能带领他们赢下这次的战斗。但作为族人,他们怎么下得了如此狠手?”
凌承恩活动了一下有点酸的肩颈,幽幽道:“我对雪狼部落不了解,不过他脸上的伤口无法愈合,应该是因为玄鳞蛇蜥的毒液。”
“玄鳞蛇蜥?”
重真抬头看着背光而立的凌承恩,一时间有些恍惚。
凌承恩深深叹了口气:“要解毒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找到异能超过八级的巫医,用治疗术强行祛毒。”
“另一种办法,就是猎一条玄鳞蛇蜥,用其胆汁和血液入药,再配合其他几种药材,就能配出解毒剂。”
重真想要看清她的表情,但她的脸完全沉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
“你该不会是想去猎杀玄鳞蛇蜥吧?”
他的语气迟疑,但心里不知为何已经笃定,凌承恩一定会选第二种办法给苏惟画解毒。
“你最好单独不要去猎玄鳞蛇蜥,你知道玄鳞蛇蜥有多危险吗?”
凌承恩歪了歪脑袋,活动着手腕,笑道:“怎么?担心你的长期饭票折在一条蛇蜥手里?”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重真长长叹了口气,揉着额角,头疼万分道,“你对玄鳞蛇蜥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吧?”
“倒也不是。”
系统给出两种解毒方案的时候,就预测到她肯定会选第二种。
所以直接在第二种办法后面,附了玄鳞蛇蜥的相关信息。
“既然知道,那你还想着去猎蛇蜥?”
重真看着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有点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玄鳞蛇蜥生活在荒原东北方的迷雾沼泽中。”
“而迷雾沼泽,是这片兽原上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就算是飞行类的兽人,拥有高空狩猎优势,每年在迷雾沼泽的死亡率也非常高。”
“而这些死在迷雾沼泽的兽人,其中超过八成都是死在玄鳞蛇蜥的嘴下。”
“你是不是疯了?苏惟画是很惨,我也很同情他。但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不值得你为他这样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