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陆知衍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朝着一个地方汹涌而去,他猛地攥住她那只越来越放肆的小手,掌心的温度滚烫得吓人。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欲望,黝黑深邃的眸子紧紧锁着她,克制的一字一顿地问:“我随时奉陪,倒是澜澜你确定真要?”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此刻的姜听澜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被自己成功的挑衅逗得心花怒放,还在不知死活地继续点火:“要啊!”
只是她现在回答得有多么有骨气,后半夜就哭得有多么没骨气。
以至于第二天,姜听澜醒来之后浑身像是被火车碾过一样,酸软无力,尤其是腰,简直像是要断掉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只觉得骨头缝都在抗议,最后只能哀叹一声,重新瘫软在床上。
“醒了?”
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听澜费力地转过头,就看到陆知衍穿着军绿色的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结实有力的线条,正端着一个早饭走进来。
碗里是香气扑鼻的红薯粥,另一只手上的碗里装了香喷喷的煎饺,还有一个茶叶蛋。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走到床边坐下,动作自然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姜听澜下意识地张嘴含住,温热的米粥滑入喉咙,熨帖了空荡荡的胃,整个人都舒服不少。
陆知衍见她舒服极了的表情,才故意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让她敏感地缩了缩脖子,“澜澜,还生吗?要是还想生,今晚我继续努力。”
“不不不!
!”
姜听澜一听这话,吓得魂儿都快飞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生了!
一个都不生了!
打死我也不生了!”
生个屁的一个班啊!
昨晚她算是彻底领教了,要是还要说生,她怀疑自己这条小命都要交代了!
看着她惊恐又羞愤的小模样,陆知衍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胸膛微微震动,他伸出手指,宠溺地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语气却温柔了下来:“好了,不逗你了,快吃东西,吃完再睡会儿,文工团那边我给你请假了。”
姜听澜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还要去文工团呢,听到陆知衍说请假了,忽然谨慎的问:“你请假的时候怎么说的?”
陆知衍偏头看她担忧的样子,心想这小坏蛋终于有害怕的时候了,故意压低声音道:“还能怎么说啊?当然如实说……”
他余光观察着姜听澜,眼看人都要被自己吓哭了才说:“逗你玩儿的,就说你身体有些不舒服。”
姜听澜终于松口气,给了陆知衍一个算你有良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