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筝见男人还急上眼了,连忙道,“懂,我都懂!”
宇文拓,“你懂个屁!”
“……”
这还是裴云筝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说粗话。
她看着宇文拓气呼呼的模样,莫名想到了在梅城的儿子,这两个人不愧是父子,生气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王爷,你生气了?”
“本王没有!”
说话声音这么大,还说没有?
“那……”
“睡觉!本王困了!”
宇文拓没有给裴云筝再开口的机会,丢下这么一句话后,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她。
裴云筝,“……”
好吧,睡觉就睡觉。
她原本还想再问问这个男人以前的事,没想到他突然就生气了。
男人心海底针,真叫人捉摸不透。
宇文拓嘴上说着睡觉,但是背对着裴云筝后,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姜南惜去世多年,其实他对姜南惜的记忆早已模糊,甚至都没有办法回忆起她的容貌。
究竟是谁在京中胡乱传谣言,说他爱慕姜南惜?
这根本是一派胡言!
…………
“啊啾——啊啾——”
京城,静华寺后山的小院中。
宇文翊刚刚抽查完李宣的课业,准备回房休息。
谁知出了书房,迎面而来的夜风竟让他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世子,山中夜风寒凉,你要注意身体。”
隐风一直守在外头,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去。
“南疆那边战况如何?”
宇文翊这段时间为了教李宣,可以说是心力憔悴。
他每日晚睡早起,并不比李宣轻松多少。
隐风回道,“属下刚收到消息,南昭和西凉出了五六万大军攻城,却被宇文拓打退了。”
宇文翊轻扯唇角,“我五皇叔竟如此厉害,坐着轮椅也能大败敌军?”
隐风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下,接着道,“小世子,属下还得到一个消息。”
宇文翊见他欲言又止,连忙道,“别婆婆妈妈的,快说。”
隐风回道,“宇文拓的腿并没有残废!”
“你说什么?”
宇文翊闻言,震惊地瞪大双眼,“他没有残废?那他先前为何一直坐在轮椅上?难道他是装的?”
“属下收到的消息上称,是任太医妙手回春在经过江南的时候,偶然得到了治疗宇文拓的药草,将宇文拓的腿治好了。”
京城离南疆太远,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收到确切的消息。
而自从宇文拓率领大夏将士们击退南昭大军,还一箭伤了南荣枫后,军中就把他能站起来打仗的事神化了。
另外,任太子不仅治好了他的腿,还找到了治疗鼠疫的方子,因此大家都说任太医是神医,只要大夏军营里有宇文拓和他在,必定能将南昭和西凉的贼人全部杀光!
宇文翊听完隐风的汇报,气得就差将后槽牙咬碎,“宇文拓真是骗得我们好苦!不行!我们得抓紧时间,尽快赶去南疆!”
“那李宣怎么办?”
“他如今模仿本世子已经很像了,只要不离开静华寺,不会露出破绽。另外,我会让乳娘留下继续教他规矩,应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