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运河码头上做事的人常有变动,但他却不敢忽略这一点——因为开矿是需要人手的,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掌握了这点线索后,他立刻就派人去详细调查了,结果现这几年不见的都是青壮劳力,且家里都人丁不旺、无亲无故,就算失踪了,也没有人会追究。
偶尔有与之交好的人把失踪一事报到上面,就会被告知那人是自愿离开的,还会被严厉警告“莫生事”。
就这很有问题了。
谢禛继续顺藤摸瓜往下查,很快就现这些失踪的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曾走过溧阳到梅渚这条线路。
然后他便让手下的人兵分两路前去调查,他自己则去了溧阳。到了溧阳后,他就更谨慎了,不敢贸然做什么,便也是从这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给昭昭送过信了。
这一过又是十来日,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在溧阳一个荒僻的码头看到了载有不少漕军的漕船。
这些人虽然是漕军装扮,但船上没有打旗号,还是夜半而来,怎么看都有鬼。
谢禛在暗处静静等着,过了一会儿,就看到标有皇木采办所记号的马车陆陆续续来了码头。溧阳县确实有皇木采办,但谁会大半夜鬼鬼祟祟地运送木头?
此时,他已经基本确定那矿场就在溧阳了。
等那些车辆往回走的时候,谢禛便带着人偷偷跟了上去,不过那些人只是回了山里的采木场。谢禛也不急,他们既然用采木场作掩护,那铁矿的地方也不会离得太远。
昨天夜里他们偶然在山里救下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一问才知道这人正是逃出来的矿工。
谢禛从他口中得知了铁矿的具体位置,正打算带着他悄无声息地离开,怎知……
听到关键处突然断了,许昭宁很是心急,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怎知什么?快说呀!”
她的声音不自觉带了点儿埋怨,但尾音上扬,听上去颇有种撒娇的感觉。
谢禛呼吸一滞,心里像是被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又痒又麻。他眸底暗了暗,指腹在许昭宁的手背摩挲了两下,“昭昭想知道,就亲我一下。”
许昭宁直接气笑了,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她甩开他的手,哼了哼,“不说就算了。”
谢禛连忙嘶了一声,皱着眉一副忍痛的模样。许昭宁明知他可能是装的,但还是心软了,拉过他的手仔细瞧了瞧那伤口。
谢禛顺势一拉,把人揽进怀里,勾着头在她颈侧轻轻磨蹭了两下,“是我想亲你了。”
他滚烫的唇瓣若有似无拂过她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许昭宁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他的气息下变得慌乱,一张脸都要烧起来了。
她抵在他胸前的手轻轻推了推,“说正事。”
“好,先说正事。”谢禛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勾着唇道:“怎知我们要悄无声息离开的时候,就遇到臭老头被人追杀。”
原来臭老头知道季世杰大有问题后也在悄悄调查,他们道士要炼丹,对各种矿石都非常了解,他无意间听说了溧阳可能有野矿,就误打误撞跑了过来。
“道长伤得重不重?”许昭宁关心地问。
谢禛的脸上又浮起了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他被人追杀的时候,往地上摔了一枚自制的烟雾弹,结果他自己却被那玩意儿炸伤了腿,好在我们碰巧撞上救下了他。别院的大夫已经给他看过了,没有伤到骨头,但也得在床上躺上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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