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手里这个外观上看起来非常熟悉的文件夹里装的并不是apha们的资料,而是一些案件资料,看内容,这起案件生在十五年前,陈知南刚成年而他刚升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高公路的连环车祸,现场惨烈,但死者只有三人,一男一女一个婴儿,是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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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的左上角,用回形针别着一张合影,里面一共有四个人。任观心看出其中一个是年轻的陈知南,青年看起来还有些青涩,笑盈盈的看着镜头。另外三人任观心都不认识,但从眉眼间的轮廓看来,应该都是陈知南的亲人。
他猛地合上了文件夹,看向陈知南,罕有的沉默了:“……”
陈知南看他这副样子,却笑了起来:“误会了?以为我还在看那些apha的资料?”
“唔……”任观心讪讪地把文件夹放到桌上:“我……错了,陈哥。”
“傻子。”陈知南笑着摇摇头,“想聊聊吗?”
任观心道:“聊什么?”
“我过去的那些事。”陈知南道:“但在此之前,我想弄清楚一个问题。”
任观心点点头:“你问。”
陈知南道:“你为什么想知道我的过去?”
是出于好奇,还是可怜?
任观心在陈知南面前的情商总是能拉满,他很认真很理所当然道:“因为喜欢你,所以想知道你过去生的事情,想弄清时间是怎么让你变成这么让我喜欢的样子的。”
陈知南笑了起来。
十五岁起,他就很习惯用一张笑脸去面对所有人,别人溜须拍马,捧着他,他笑一笑。别人冷言冷语,瞧不起他,他也笑一笑。
时间一长,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
但现在,陈知南很确定自己脸上的笑容是真的、自内心的。
尽管任观心说的话很像是专门编出来讨人喜欢的情话。
尽管他仍然不觉得任观心对自己的喜欢能持续很久。
可这些尽管,都不妨碍陈知南的开心。
“当然,也是因为那天付哥的话太让人在意了。”任观心道:“听起来你一直都很痛苦,所以我想要尽己所能的帮帮你。”
陈知南一笑。
他伸手,轻轻点了点书桌上的文件夹。
开口。
“死在十五年前那起车祸里的一家三口,是我的父母和弟弟。”陈知南道。
任观心一愣,张开嘴想要安慰,陈知南却抬起手示意他不用开口,并笑着道:“他们死讯传来的那天,我真是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
“在我家,oga是最低等最下贱最不受欢迎的存在。”陈知南说:“我父亲是个标准的旧时代apha,觉得oga就是宠物,是跟人型玩具没两样的存在,除了帮apha在易感期的时候泄和帮apha孕育后代,没有任何用处。我母亲是名门大小姐,却因为爱上了我的父亲,甘愿当一个没有尊严的生育工具。”
说这些话的时候,陈知南的语气很平静,话里话外都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对“母亲父亲”的态度,也像是一个陌生人。
任观心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冷漠的陈知南,和平时完全不同。
这也代表着陈知南正在努力掩饰他最真实的情绪。
任观心凑上前,握住了陈知南的手。
陈知南看向他。
“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说好不好?”任观心道。
陈知南挑挑眉,“嗯?”了一声。
“我想抱着你,所以我们去卧室吧。”
陈知南便笑了起来,知道任观心在心疼自己。
“好。”他说:“听你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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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确诊,知道自己必须要找一个apha来给自己治病,否则就要英年早逝的时候,陈知南怎么都不会想到,命运会以这种方式,把任观心带到自己的生命中来。
主卧里的灯开得很暗,只留了床头的一盏,他被apha紧紧抱着,两人一起陷在柔软的床被里,舒服又温暖。
陈知南能感觉到任观心的信息素很克制的环绕着他,给足了安全感的同时,又没有越过欲的那条线。
他闭上眼,笑了笑。
在办公室里说的那句话,他是自内心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