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白循着记忆穿行廊道。
有了刚才跟水尧一起进来的经验,这次他直接让人把渊冥送到交配洞等着。
那里安静,也方便说话。
聿白坐在石床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局促站在墙角的雄性。
“诶,没人说过你身为雄性兽人,这样胆小是很懦弱的表现吗?”
怕隔墙有耳,聿白的声音并不大,却还是吓得对面那对兔耳朵猛地一抖。
“听,听的太多,也就无所谓了。”
“哈,你倒是逆来顺受。”男人嘲讽,“知道我回来是干什么的吗?”
渊冥倏地抬头,神情略显急促:“姐姐出事了?”
聿白挑眉,“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关心她?”
面对鸟类寻望猎物的伶俐眼神,这次少年没继续躲闪:“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快说刚刚他们在斗兽笼前面抓的人到底是不是姐姐!”
兔子急了。
一面之缘而已,就能如此交付真心?
心中疑问刚出,聿白顺带就想到自己。
也是。
说得好像他跟水尧认识了几百年似的。
不也是仅仅两天,就倒戈了?
他俩,谁也别笑话谁。
“我不知道。”男人两手一摊,懒倦地靠在身后的石墙上。
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渊冥有些恼。
“就你这样,根本不配给姐姐做兽夫,坏人!”
“嘿,别说,你看人还挺准,我确实不算个好人。”
聿白的磊落倒噎得渊冥说不出话,只能狠狠剜了他一眼,就想跑出去找答案。
可还没跑两步,背上的鞭伤就裂开了。
暗红的液体瞬间染湿了兽裙,血腥气漫过石室霉味。
见状,聿白皱眉箭步过去,拉住少年的手腕,“我说你为什么一直靠墙站着,这些新伤是他们打的?”
渊冥背对他,甩开手,“用不着你在这假惺惺!”
“这是什么地方?姐姐落到他们手里还能有好下场?你身为姐姐兽夫还有闲心在这拿我消遣,你不是个男人!”
“我不是个男人,那你又个阶下囚又能如何?”男人不怒反笑。
“只要他们敢动姐姐分毫,我就算拼上这条烂命,也要掀了这巢穴,把姐姐救出去!”
“这么讲义气啊?”聿白点点头,“倒是也不枉费我装成有特殊癖好,替水尧来赎你出去。”
“你说什么?”
少年终于回头,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我说。。。。。。”男人弹指朝洞口射出风刃,躲在那偷听的人便径直倒地不起。
两人走过去,被割断颈动脉的正是先前那个刀疤兽人。
“两次,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只有死了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阴影中,蛇鹫图腾在聿白胸口明灭,最后又消失不见。
比起他的从容,从没杀过兽人的渊冥明显又被吓到了。
“切,还说什么掀了这巢穴,就你这样怂包,以后要怎么留在水尧身边服侍?”
“我才不是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