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你确定是花头子不想来?还是你根本没问花头子?”
一个跟花头子关系不错的长老对少年的话有所怀疑。
少年面色大惊,惊慌失措的道:“当然问过了,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假传圣旨?”
长老哼了一声儿没再说什么。
曲阳看着少年,询问道:“花头子昨夜去哪儿了?”
“去,去……”
少年低着头,一副不敢说的模样。
“实话实说。
不用害怕,这个屋子里的人都不会为难你。”
曲阳虽然是最年轻的长老,但气质最为沉稳,性格也温和,是团队中的老好人。
少年糯糯道道:“花头子昨夜去打牌了,一直打到凌晨三点钟。
他赢了钱后,又去喝酒喝到天亮,刚刚才回家睡觉。”
又是打牌!
一个长老怒吼道:“他一天天只知道打牌,要门他还管不管了?”
其余人叹气议论。
“自从花头子迷上了打牌,就没有心思处理要门的事务了。”
“他既然这么喜欢打牌,那就让他退位打个够算了。”
讲话的是一个大胡子。
大胡子此话一出,房间内瞬间安静。
大胡子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赶忙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花头子就算再喜欢打牌,也得干点儿正经事吧?”
“这都几年了?起码五六年了,他完全不管要门的事务,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生意也不正经做,就是偶尔接点小活,给兄弟们赏口饭吃。”
“其他省要门的人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咱们这能混一个温饱就不错了,弟兄们都有意见了,上个月已经有几十个兄弟跑去隔壁省混了。
再这么下去,弟兄们都要走光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老瞪着眼珠怒道:“谁想走,就让他走!”
“齐鲁是我的家,我的根在这儿,哪儿都不去!”
“花头子年轻的时候带着兄弟们赚钱,养活了多少人?你们这群人都是花头子养大的。
现在他年纪大了,想享受生活,你们倒是反过来嫌弃他了?”
大胡子脸红脖子粗:“我承认花头子对我有养育之恩。
他要是我爹,我就让他天天在家玩儿。
但他不是啊,他是要门的花头子,是弟兄们的老大!
!
!”
“哪有当大哥的成天不务正业,只顾着打牌喝酒。”
“这样下去,如何能服众?”
白头发的长老冷视着大胡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想做新的花头子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已想做新的花头子?”
大胡子反驳:“大长老,你以前就看不上我,现在又给我挖坑,我哪儿得罪你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的面红耳赤。
“够了!”
曲阳无奈开口:“大家都是为了要门,可以各抒已见,但不要争吵。”
“别忘了今天开会的目的。”
“首先,要调查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头。”
“其次,受伤的弟兄们立刻送去医院治疗。”
“最后,大家回去以后,各自安抚一下弟兄们。
别出了一点点事情就闹的天下大乱,人尽皆知,江湖人可都看着呢。”
曲阳的话有条有理,将众人拉回了现实。
大胡子冷哼一声儿道:“还能有谁?肯定是蓝道那群老千干的,当初浪痞那个活儿我就不同意接。
是花头子为了赚钱,非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