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爷拿着长鞭,鞭子上有结痂的血迹。
“跪下!”他呵斥。
宁戈吊儿郎当的挖挖耳朵,没动。
啪!
鞭子甩在茶几上,震得声音在客厅内回荡。
“翅膀硬了,好啊,今天我必须要教训教训你,让你记清楚你该干的是什么。”宁老爷挥起长鞭,狠狠抽在宁戈胳膊上,鞭尾甩在宁戈腰侧。
他唇色白了几分,眉间微蹙,却没有半点吱声。
啪啪啪!
接连好几鞭抽下,宁戈袖子都出现了裂缝,渗出血,他依然一声没吭。
直到宁老爷累了,才收起鞭子,交代宁泽扬去处理好丑闻,扬长而去。
宁泽扬瞥几眼单膝跪地的宁戈,轻蔑一笑,离开了。
客厅的空气充斥着血腥味,混杂在风中,微风吹过丝丝渗血的伤口,带来微凉的痛感。
空荡荡的空间内,除了清风拂过耳朵的细微声音之外,只剩下窗外偶尔传进的叽喳鸟儿的鸣唱。
宁戈站起来,佣人们都不敢上前,生怕去帮二少爷又惹老爷生气。
老爷交代过,每次惩戒完二少爷,都不许任何人帮忙处理伤口。
宁戈面无表情的上楼,回房,关上房门躺在床上,盯着手机里和姐姐的聊天记录,干裂的嘴唇才扬起来。
……
宁泽扬约了江阮见面,在萤梦蛋糕店,地点是江阮定的。
不在这儿,她便不答应见面,主要是为了吃小蛋糕。
瞅着面前埋头苦吃的女人,宁泽扬面露嫌弃,宁戈也就看得上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了。
果然不是宁家的种,眼光奇差。
他沉稳低扬,将鼓鼓的信封袋子推到江阮面前:“拜金女我见多了,看见有钱家少爷就贴上来,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用引导舆论这种低劣手段妄图绑架宁家,让我弟弟对你负责吗?你真的有点想太多。无论是谁抹黑宁家,我们都不会放过,这次只是警告,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轻蔑地俯视着江阮,等着江阮感恩戴德的收下钱,或者向他提更高的要求。
若是后者,他绝对不会纵容。
这种女人,他素来最看不起。
然而信封袋子就这么躺在桌面上,江阮无动于衷,甚至沉迷于愉悦的吃蛋糕中。
他脸色微沉:“不用装傻,无论你用什么招数上位,你跟我弟弟都是不可能的。”他沉声警告。
确实不可能。
江阮吃下最后一块红丝绒蛋糕,舔舔唇才抬眼看向对面。
怎么总有人撮合她跟她弟弟,他们看起来那么像情侣吗?这些豪门世家就因为一条来路不明的新闻,就能脑补一出狗血大剧,认为所有人都想攀附?
真是自视清高。
她慵懒地靠后,冷凝直视宁泽扬,不紧不慢开口:“传闻中聪明过人手段狠辣的宁大少也不过如此。”她漫不经心地掠过宁泽扬。
眼神仿佛在说,你算老几。
宁泽扬被激怒了,但表面不动声色:“我劝你手下这笔钱,否则再出这样的事,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他自认为他的威逼利诱已经足够威慑到一个黄毛丫头,却没料想到对方仍然不接招。
反而把信封推回来。
“我不差这点钱。”她弟弟的钱够他们花十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