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仪假装没长耳朵,努力临帖,坚持了半个时辰,收拾文具回西屋。
出门,还听哥哥辛苦背诵,想了想,转身回来,
“哥,这段儿我背过。它讲的是政论之中互不相同的见解。
你明白,这里每个人说的是什么吗?”
“知道。”
“那就好办了。
来,你把这几种观点的重点都写下来,只用一个词。”
看着哥哥抄句子,王瑾仪让哥哥换成一个关键词,最后把关键词分成不同两派。
很快,哥哥就把双方辩论的关键词背会了。
然后围绕关键词重新背诵。
只用了一盏茶时间,哥哥顺畅背诵出来。
“哎呀,瑾儿,你真厉害。还是这样背的简单,我是不是也能像你那样啊?”
王瑾仪心想,不能!那可是我两世以来的学习成果。
但还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太阳又东升。一家人早餐时相聚,父亲仍然文雅温润,母亲也不再沮丧。王瑾仪感觉父亲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却又不想给母亲任何压力。
不知昨夜里,父亲是怎么安抚住了母亲的情绪。哎!娘亲太过善良被人利用了,哼,还有我在,就不会这样吃亏!
至少应该收点儿利息,否则不是什么人都来蹦哒。为了保住王家清明,这个恶人只能我做了。
待到追着爹爹和哥哥跑到二门,挥手和父兄告别,王瑾仪返身拉住母亲,
“娘亲,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母亲今天情绪已经不再那么低落了,跟女儿停在二门甬道上,
“青儿,去通知我上次给小姐找的人,到前院儿正堂。
“母亲给王瑾仪理了理裙摆,然后母女俩一前一后步入了正堂。
很快,来了两男两女站在堂下。
“娘亲,先让男的进来吧。”
母亲看了一眼青儿,青儿把人传了进来。
王瑾仪按惯例:
“自我介绍,就是说一下自己的详细情况,有什么说什么。”
一个略高的少年往前走了一步,
“夫人、小姐,在下文白是官奴,是爷买回来的,擅长一些文字,账册上的事儿,其它的王家人都清楚。”
王瑾仪看着面貌清秀,仪态端方的年轻人,王瑾仪有了初步判断,有点才或能力出众,或与王家有点儿渊源,才会被王家买来。
另一个也向前了一步,
“夫人小姐。我是王北来,是三爷买来的,投奔王家是自愿为奴。”
这个别无选择,会忠诚,但得考察,也不知道有何特长。
文白既然擅长账册,那就试一下。
堂上,王瑾仪口述,母亲帮助记录整理,出了o道考题,有:买卖加税的百分数题;店铺优惠折扣的分数题;汇账、分账的进出账能力测试,简单的几个从初中到高中的计算题。
当文白看了一遍题目,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瑾仪,然后默不作声地入座计算。
王瑾仪继续问王北来:
“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小姐,我家是种地的,家里曾经是军户,父亲出征未归。家乡旱灾,逃难遇到了劫匪,母亲……”他没有低头只是停顿了一下,
“后来,我把那人杀了,跑出来,正赶上三爷收孤儿,我就跟着一起上山了。这些三爷都是知道的。”
王瑾仪心想:很好,我需要有胆量的人,但必须人正心细,否则也不行。
王瑾仪问道:
“你当时是怎么找到土匪,然后把他杀掉的?”
母亲轻咳了两声,打断问话。可能母亲觉得太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