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由周宴搀扶着,缓缓步入大殿,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一见皇上,便缓缓跪下,行了个大礼。
“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看着眼前的周老夫人,唉,终究周家也要掺和进来了。
“老夫人,你不该来的。”
周老夫人跪着开口。
“臣妇来请罪。”
周皇看着她开口。
“是要为江锦书求情吧!”
周老夫人磕头道。
“是请罪,也是求情,锦书自小失去了母亲,所作所为都是我这个当外祖母的没有教导好,求皇上降罪。”
皇上目光复杂地看着下方跪着的周老夫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周家的低调与隐忍,也明白周老夫人此刻前来的分量。
“说起来朕也是好多年没有见皇叔母了,只是没想到今日一见还是因为锦书。”
周老夫人抬头,带着几分祈求的开口。
“皇上,锦书行事虽有欠妥之处,但情有可原。请皇上念在她一片赤诚,心系夫婿的份上,从轻落。”
皇上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周老夫人面前,亲手将她扶起。
“皇叔母,你都能来到宫里见朕,想必该知道的情况也都知道了,朕已经尽力保全她了,可她一点都不愿意服软啊,此事影响甚广,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朕亦需权衡各方。”
皇上能够跟大臣周旋到今日,已经是尽力了,周老夫人何尝不明白。
“皇上,臣妇就求皇上一次吧!”
随即拿出一块令牌。
“这是当年先皇给的,求皇上收下令牌,再给那个孩子一些日子,臣妇一把老骨头了,等到世子回来了,臣妇也不插手这些俗事,往后周家也会如同以往那般没什么存在的。”
随即看了看手里的令牌,这是亡夫留给自己的东西啊,周老夫人再次跪下。
“若是世子真有万一,求皇上留锦书一命,周家会来着她走的远远的。”
皇上看着周老夫人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令牌是先皇所赐,拥有它,便意味着拥有一次向皇帝提出要求的特权,且皇帝不得拒绝。
多年以来,这块令牌一直未曾被使用过,没想到今日,周老夫人竟为了江锦书而拿了出来。
“皇叔母,你应该明白这块令牌的重要性,有这块令牌在,只要周家不谋反,都能世世代代无忧。”
周老夫人将令牌递上。
“若是这令牌份量不够,臣妇也不敢出现在皇上面前。”
周皇接过令牌,摩擦着上面色纹路,这令牌,皇室总共就三块。
“朕再拖三日,三日之后,世子要是没有回来,你们周家想办法把人给朕弄走,朝堂一半的大臣都跪在宫门口呢,再拖下去朕都要被天下人骂死。”
周老夫人听了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臣妇多谢皇上。”
皇城里早已经闹翻了天。
到处传得沸沸扬扬。
瑞王府的世子妃江锦书得了癔症,心思歹毒,囚禁公婆,毒杀朝臣。
长公主包庇罪女,养虎为患。
皇上偏听偏信,不明是非,不顾大臣生死。
谣言如野火燎原,迅在皇城内外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开来,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江锦书的名字,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夹杂着咒骂、指责、不解与猜测。
而这一切,对于身处风暴中心的江锦书而言,似乎都已无关紧要。
不论外界说什么,江锦书都好好的吃饭,好好的休息。
青禾朝正在和果茶的江锦书开口。
“世子妃,周老夫人进宫了,在宫里待了半个时辰出宫的。”
外祖母终究还是插手了,江锦书伸手摸着肚子。
眼里都是愧疚。
外祖母这么大的年龄,还要为自己奔波,自己真的是不孝。
秋词此时走外面走进来。
“世子妃,老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