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带过来的热血青年,项楚焉能不接受。
他郑重其事地说:“同学们!如今国家危如累卵,我们军从上至下,全部抱定敢死抗战的决心。
若是谁怕失去生命,现在可以退出。”
青年学生齐声道:“我们决不退出。”
项楚吩咐道:“长生!把他们并入近卫团。男兵放枪支训练,女兵学习医务、电报。”
“是!”
胡长生急忙领命,带着学生们离开。
刘正雄一挥手,指挥所里其他人全部闪人。
偌大的指挥所,转眼间只剩下项楚和宋夕。
项楚喊道:“马富贵!进来听电台。”
马富贵回应道:“司令官!我背着电台,在外面信号更强。”
项楚深感无语,苦笑道:“姐!搞得咱俩像牛郎织女似的。”
宋夕扑进他怀中,声音哽咽地说:“阿弟!听刘正雄说斜阳山谷一战,你一个人守着谷口阵地半夜,姐的心都差点碎了。呜呜!”
在项楚的印象中,这还是宋夕第一次哭泣。
他急忙取出手绢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花,安慰道:
“姐别哭,斜阳山谷那次,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宋夕嗔道:“吹牛!你那时是拿命赌一场胜利。”
项楚无言地抱紧她,的确如她所说,没必要解释。
宋夕悠悠地说:“阿弟!姐要和你并肩战斗,为你挡下所有的危险。”
项楚半开玩笑道:“姐!你这苗条身板能挡多大点?还是回重庆吧。”
宋夕嗔道:“姐还不是朝思暮想想你想的?”
项楚感动地说:“好!以后咱俩朝夕相处。”
此时,设置影机关呼号的电台响起电讯声。
项楚急忙松开她,上前抄录译出电文,疑惑道:
“这个土肥原咸儿,怎么一个劲地给我提供军的前线绝密情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夕取过电文纸一观,惊道:“阿弟!我来给陈部长和最高统帅部报,你快部署阻击与查实师。若是鬼子丰岛旅团扮演成师,走山路迂回到重庆,那就真的麻烦了。”
项楚点头道:“好!可是为什么鬼子丰岛旅团要扮演成师?难道师被鬼子灭了?”
宋夕出电文,若有所思地说:“不如致电集团军,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楚摇头道:“不能问集团军,我断定他们里面有日谍。另外把土肥原咸儿给暴露了,我还需要他继续傻乎乎地为我提供情报。”
宋夕不好气地说:“你还维护起土肥原咸儿了,他暴露被鬼子抓起来岂不更好?”
项楚苦笑道:“倒也是!不过目前暴露他等同暴露我。”
言毕,他将刘正雄等人全部叫了进来,部署针对假师的行动。
稍早些时候,武汉鬼子军司令官办公室。
土肥原咸儿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岂料一名女侍从官正坐在司令官园部河一郎的大腿上。
他急忙取出相机,“咔嚓!咔嚓!”地来了几张。
鬼子女侍从官仓皇起身,捂着脸小碎步进了内室。
园部河一郎整理好衣服,十分不悦地说:
“土肥原伪大将!你进本司令官的办公室怎么不敲门?”
土肥原咸儿收好相机,望着内室笑嘻嘻地说:“园部河一郎!没想到你还使用女侍从官,兔子专吃窝边草。嘻嘻!”
园部河一郎声音高八度地说:“土肥原咸儿!你还没回答本司令官的问题。”
土肥原咸儿笑眯眯地说:“园部河一郎!本大将轻轻开门进来,无非是想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园部河一郎见他空着两手,疑惑道:“惊喜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