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漳河左岸,杨柳洼地。
鬼子步兵联队长不听招呼,突然领兵向前突进。
池田支三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这种以下犯上的做法,很得他的赏识。
池田支三满意地说:“哟西!步兵联队长还是很有血性。”
炮兵联队长一听,立即号施令:“炮兵联队火前进。”
“哈咿!”
鬼子炮兵急忙领命。
两个联队都冲进了洼地,池田支三也带着支队指挥所跟进。
他还拿着大喇叭大声狂吼:“帝国的勇士们!一天攻陷枝江,三天拿下宜昌,七天夺取重庆,把支那王牌军军刘胖军长人头踩在脚下。”
他的声音很大,顺东风刮进了河对岸指挥所刘正雄的耳朵里。
刘正雄和项楚在指挥所外面观察敌情,一听气得狂吼:“死鬼子!刘爷爷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项楚笑道:“老刘!鬼子还跟你讲客套?”
刘正雄嚷道:“反正所有锅我都替你背了。”
项楚点头道:“嗯!回头功劳也全算你头上,助你提升中将。”
“我不当白”
刘正雄差点说成白狗子,急忙加重语气,
“我不当白不当!”
此时,马富贵奔出指挥所,高声道:
“司令官!最高统帅部来电,命令我军不惜一切代价,务必重创池田支队。”
最高统帅部越过战区,把作战命令下到前线了,足见多么渴望赢得一场胜利。
项楚点头道:“好!回复最高统帅部,军一定全歼鬼子池田支队。”
“是!”
马富贵急忙领命。
刘正雄嚷道:“小子!军中无戏言,干嘛不给自己留点余地?”
项楚就当没听见,蹭蹭地上了旁边一棵大树,拿起望远镜观察。
沮漳河对岸,鬼子兵渐渐冲进了洼地中心。
池田支队参谋长疑惑道:“支队长阁下!咱们派出去的斥侯呢?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回来?”
池田支三不好气地说:“刚才不有一名斥侯回来报告吗?”
鬼子支队参谋长左顾右盼,惊道:“回来的那名斥侯呢?为什么也不见了?”
此时,前方有鬼子兵大喊大叫:“我军斥侯中箭身亡,这里有支那游击队。”
池田支三顿感不对劲,大声狂吼:“快!全军撤出洼地。”
“轰隆!轰隆隆!”
数声炸药包爆炸声响彻沮漳河两岸,杨柳洼地在剧烈地颤动。
“水!洪水!”
鬼子兵大声疾呼。
沮漳河数处堤坝被炸开,河水汹涌而下。
转眼之间,杨柳洼地里的水便淹没膝盖。
池田支队人马、汽车、火炮等辎重陷入水中,顿时傻眼了。
他们想逃向高地,又舍不得汽车和火炮,以及大量的辎重。
河对岸,传来刘正雄用高音喇叭的狂吼声:
“杀鬼子!把池田支三的人头踩在脚下。”
“杀鬼子!”
军官兵出震天的怒吼。
他们躲藏在沮漳河两岸的山林中,此时全部冒了出来。
左岸的部队先向陷入洪水中的鬼子兵起猛烈的攻击。
右岸的部队在浅滩过河,以最快的度投入战斗。
项楚在大树上观察,分析判断洪水最多只能淹到鬼子的腰际,而且冲下洼地后又涌向后面的沟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