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
但好在李卿落早就料到这群和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睡前便吩咐过杀字们,让他们盯着点儿这群和尚的动静。
等那边一念经,杀一就带着十个人站到那课室外。
也不说话,甚至连房门都不敲,就像十根木头似的目光阴森冰冷的盯着那房门。
和尚们定力再好,当余光瞥到那些矗立的黑影心底也止不住的发毛。
果然,不一会儿和尚们就匆匆结束了这场临时加来的半夜课。
一个个赶紧躺下,那些黑影才离开。
等人都走了,戒空气不过‘腾’的一下翻身坐起来。
“难道咱们就拿这群人没法了吗?”
“简直欺人太甚了!”
“这宁远寺可是我们的地盘,现在却叫他们做了主,我们还得看他们脸色,被他们给彻底拿捏。”
“不止是咱们自己,住持方丈以后的脸又往哪里搁?”
“你们难道没看见,咱们去说今晚发生的事时,住持方丈气得脸都黑了?”
戒痴:“是啊。
方丈以前可是南安大家世族里出来的嫡公子。”
“想他当年在这宁远寺出家清修后,宁远寺的香火才跟着鼎盛起来。
那些南安的高门贵族才看在他的份儿上,哪怕路途遥远也要在咱们这里捐香火。”
“住持方丈还给了咱们这群孤儿一个家,咱们却如此不中用的让他今日受了这等气。”
“都怪咱们,办事不力!”
戒空气的对着空中锤了一拳。
戒嗔一声冷笑:“急什么?”
“等明日二公主他们来了,才有这些匪徒的好果子吃!”
天明时,雨便停了。
寺院里的小和尚们已经开始打扫东厢房那边昨晚被烧的痕迹。
虽然有三个院子被烧的根本没法再用,但好在还有几个好厢房。
只是,若像从前那般要给二公主他们住的宽敞些,怕是不能了。
除非,能将李卿落他们这行人赶走。
和尚们又打起了坏主意,李卿落吃过早膳后,坐在桌边亲自画了一副观音像。
段容时和青阳子正站在院子里说话,等进来时,便看见李卿落已经完成了潦草的画稿。
可他还是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
“你看见了?”
他毫不惊讶,显然早便知道这宁远寺的观音竖身像,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李卿落:“其实,那是母妃对不对?”
段容时走过来,提笔在画上寥寥添了几笔。
瞬间,那画就像是活了过来似的竟变得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