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姐姐,我很担心你。
&esp;&esp;厌灵昂头看他,还未言语,只见他忽而手撑桌面,倾身而来。
&esp;&esp;清隽的手骨节分明,在阳光下白得透明,像纯洁的雪,轻轻落在厌灵的额角。
&esp;&esp;那有一道细细的、已然愈合的伤口,被一丝不苟的发丝遮挡,并不显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esp;&esp;轻柔地抚摸。
&esp;&esp;他分明只是合乎规矩地担忧和情不自禁的触碰,却仿佛献上一个诚惶诚恐的吻。
&esp;&esp;嗓音低低道:
&esp;&esp;很痛吧?真希望我能替姐姐承受。
&esp;&esp;厌灵眨了下眼睛,直白地回道:这个并不是被绑架的时候受的伤,只是我早上洗漱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esp;&esp;气氛有点尴尬了。
&esp;&esp;这下衬托得他刚刚的心疼与真情流露怪做作的。
&esp;&esp;邵燃风悻悻收回手。
&esp;&esp;在后排虎视眈眈看了许久的陆之昂冷哼一声,不悦地踹了下一侧的板凳,隔山打牛地痛击了邵燃风的膝弯。
&esp;&esp;真弟弟早看这个假弟弟不爽了,自然是没有收着力道的,这一下猝不及防的邵燃风腿一软,眼看就要跪倒在地。
&esp;&esp;小心。
&esp;&esp;厌灵眼疾手快地起身,以舞者的底盘稳稳地搀扶住他蒲柳似的身子。
&esp;&esp;邵燃风更是眼疾手快,当即柔柔弱弱地趁机拥住厌灵,用一种半哭不哭的气音在她耳边喃喃:
&esp;&esp;好疼啊姐姐。
&esp;&esp;厌灵
&esp;&esp;yh
&esp;&esp;也不懂为什么邵燃风在她面前总是受伤。
&esp;&esp;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脆弱的确激发了她人性中的某种责任感,她扶着他坐在桌子上,自己则坐在凳子上检查他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的膝盖。
&esp;&esp;少年时期男孩子的腿笔直而修长,凸起的骨骼、冷白的肤色和薄薄的肌肉都有一种无关情色的、青涩的美感。
&esp;&esp;只是膝弯已然开始青紫一片。
&esp;&esp;在她视觉的死角,邵燃风故意软绵绵地扶着她的肩膀,朝咬牙切齿的陆之昂斜去一个胜利者的眸光。
&esp;&esp;接着,又慢悠悠地一一斜向笑容冷凉的钟嘉树与神情微凝的费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