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要走了。”
白栀不想再看见熟悉的面容不熟悉的行为,也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和别人有太多的纠缠。
这是她这些天才琢磨出来的,也是她要白栀离开去长沙城的原因之一。
万一,白栀和别人打打闹闹的,想开了呢?
白玛想起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的白栀,也弯了腰。
她的孩子会一直是她的孩子,但是白栀的爱人,却不是。
轮回是她们的救赎,但是白栀没有。
所以,白栀厌烦了熟悉的面孔,很正常吧?
白玛想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心也不再平静。
“那又怎么样,反正栀子心里有我们就行了,总不能一直让她难受吧。”
夫人想起来那幅画,不再挣扎了。
“算了,她舒心就好。”
白栀的死亡日期还有不短的时间,夫人要给她的礼物也一直往白栀那边送,连张起灵黑瞎子离开,也没有给白栀消息。
她和白玛,就待在家里,等着白栀最后的消息。
好东西,白栀不嫌弃多,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它们带到自己的坟墓里了,于是灯球妈妈忙了起来。
隔些日子,就要送些东西回老家。
终于,在一个早上,白栀看着白色的头发开始变得越来越透光,好像有开了滤镜在发光一样,就知道,时机到了。
“烧水,焚香,我要走了。”
张家人开始静悄悄的给白栀准备,同时给夫人消息。
听着白栀的消息,夫人看着忙忙碌碌的下人,心里感觉空荡荡的。
“少夫人没了,挂白幡吧。”
好久了,这座府邸,好久没有送走一位主人了。
白玛在诵经,听着丫鬟给她说的消息,听着院子里忙碌起来的下人,除了给白栀诵经,她什么都做不了。
从白栀口中得知张起灵黑瞎子死亡消息的时候,其实没有实感。
但是现在白栀走了,这种孩子已经离她们而去的感觉,倒是落实了。
那个最调皮的张起灵,那个一举一动都矜贵的黑瞎子,走了。
白栀,也走了。
张家长老在一个时辰之后推开白栀的房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转身让齐家附近的张家人去吊唁上香帮忙。
白栀不时拉一拉身上的衣服,总觉得有些难受。
那身上的布条子,怎么看白栀都不顺眼。
但是不穿不行,上面的经文,那是一个都不能丢。
脑袋上的东西也不轻,白栀还要伸出手抬一下,免得额头疼。
“哎呀!烦死了!”
本来吴邪和王胖子就为了摔进干尸堆里的昏迷的霍秀秀紧张不已,现在猛地听见白栀的声音,直接应激了。
“这踏马怎么还有附加节目!”
“谁装神弄鬼的,出来!”
两人和那个医生靠在一起,将霍秀秀护在中间,警惕的看着四周,手指也已经放在了扳机上。
对于他们的应激,白栀不以为然。
她为了保证自己纯天然无添加,给那个鬼东西一个良好的进食体验,没有吃饭,还洗了一柱香的澡,现在非常的饿。
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来,吴邪几人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看见白栀的打扮,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吴邪将手枪对准白栀:“你是谁,来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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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就是说说而已,其实已经对着白栀开枪了。
时间紧急,那仨干尸一样的活人还等着他去救呢,哪有时间和白栀扯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