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潋纲哈哈大笑,只当是个玩笑,当也觉得畅快,随后又望向楚诚,笑道:
“那刀是送的,但客官这剑,却是要买的。”
楚诚不禁好笑,道:“自当如此。”
“我这剑比外头的好,卖的自然也比外头的要贵,需二两银子。”濯潋纲伸出两根手指。
楚诚笑笑,递过一个钱袋,濯潋纲见状,笑笑也不数,径直收走了钱袋。
二两银子对于寻常兵器而言,已是相当之贵了,但对于宝刀来说,却是九牛一毛。
玉门醉抱着刀,极其宝贵的抚摸着,满是灰尘的刀鞘,也不嫌弃了,眼中满是喜爱,半晌,忽然道:
“对了,掌柜,不知这刀可有名字?”
濯潋纲一怔,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宝刀,眼神有些复杂。
“此刀。。。。。。凌云。”
“凌云吗?”玉门春喃喃。
楚诚瞧着玉门春怀里的斑驳刀鞘,也有些出神,他似乎看到了当年,那满怀凌云志的青年不远万里,从异国他乡远赴京城,自以为自己的传奇将会从此刀开端。
谁知,此刀竟成绝响,怀揣着的凌云志,开始便是结束。
楚诚幽幽叹了口气。
“其实这把刀鞘。。。。。。”
“只是个半成品。”
濯潋纲直直地望着刀鞘,有些恍惚道:
“当年我锻刀出师,心急如焚,总想着回京证明自己,这刀鞘,便潦潦整个样儿,就仓促的返程。”
“不想,终是害了自己。”
玉门春不语。
这刀鞘确实配不上这把好刀,不怪王屠随一眼会觉得这是一把破刀,只是王屠哪怕是拔刀多看一眼,结局也许会有不同。
“你若有机会,便替它打把刀鞘吧。”
“这些年,宝刀蒙尘,倒是苦了它。”
玉门春闻言,瞧了眼凌云刀,郑重的点了点头。
行出铁铺后,玉门春一路抱着刀,又抱又亲的,喜爱非常。
楚诚瞧着不禁好笑,道:“瞧你宝贝的,怕是给你找个老婆你都没这么亲。”
玉门春撇了撇嘴道: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但刀不会。”
几人转出了集市,随后向着驿站悄摸摸的行去。
这个驿站自然不是菜鸟驿站的驿站,而是古代传递官府文书,或者军事情报中途换马,食宿歇息的站点。
官员都可以在这里歇息食宿或者换乘马匹使用,楚诚先前为了隐藏身份没有走驿站,只是此时所带出来的三匹马全死了,便只能来驿站看看有没有马匹了。
几人寻了个隐蔽角落,只是远远的瞧着,果然见驿站里外,多了许多官兵衙役在周遭巡逻驻守。
楚诚想得到的方法,县令自然也想得到。
“八爷,只怕驿站已经被那狗县令控制住了。”玉门春愤愤道,“我们该怎么办,杀进去抢马么?”
楚诚摇摇头,又瞧了片刻,缓缓道:“看这些官兵的站位布局,只怕驿站里还有埋伏,若是强冲,只怕反倒是自投罗网了。”
又观察了片刻,楚诚转身离去,道:“去马市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