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书房内,青铜兽香炉吐出袅袅青烟,却驱不散凝滞的寒意。钱万贯攥着元湘雅咳血的帕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映出森冷的光。他猛地将帕子甩在檀木桌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啪嗒"落在田雪儿跪坐的青砖上。
"异想天开!"钱万贯踢翻脚边的绣墩,"江大龙那老匹夫精得像狐狸,你以为色诱就能得手?"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田雪儿,目光在她脖颈处的淤青上停留片刻,"更何况桑府的血玉被视作传家宝,岂是区区县太爷的印信就能夺来?"
田雪儿挺直脊背,从怀中掏出那个褪色的香囊。粗布表面因反复摩挲泛起毛边,隐约可见用丝线绣着的曼陀罗花纹。"老爷可知英姑为何能在青楼立足二十年?"她解开香囊,倒出几粒暗褐色的药丸,"这是七日醉,英姑教我时说,只需掺在茶饭里,连太医院的大夫都查不出端倪。"
钱万贯瞳孔微缩,伸手欲夺药丸,却被田雪儿迅攥回掌心。她抬起头,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脸上,映得泪痕晶莹:"当年为故人,我自愿卖身青楼。英姑见我机灵,将制毒之术倾囊相授。"说到此处,她声音陡然颤,"江大龙夜夜饮酒作乐,这药混在酒中,不出七日便能要他性命。"
"就算江大龙死了,州府凭什么把官位给我?"钱万贯冷哼一声,却不自觉地凑近半步。
"这是元夫人的药方。"田雪儿从袖中抽出泛黄的宣纸,墨迹间"痨病入膏肓"几字刺目,"桑府血玉能起死回生的传闻,老爷当真以为是空穴来风?"她将药方按在桌上,"只要老爷以救治元夫人为由,大肆宣扬血玉功效,再用重金打通州府关节届时新官上任,查抄桑府便名正言顺。"
钱万贯沉默良久,突然抓起桌上的药丸凑近烛火。跳动的火苗映照着他阴晴不定的脸,最终,他将药丸狠狠摔在地上,碾成齑粉:"好!但你若敢有半点差池,我会让英姑不,让整个青楼都为你陪葬。"
田雪儿垂眸掩住眼底的恨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香囊——那里还藏着足以致命的毒粉。当钱万贯的脚步声消失在长廊尽头,她望着满地狼藉,轻声呢喃:"阿格,这次,我定要把我们失去的都夺回来。"
秋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县衙的青瓦,田雪儿立在廊下,指尖反复摩挲着袖中描金信封。钱万贯苍劲的瘦金体墨迹未干,封口处朱雀纹印泥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宛如凝固的血。她深吸一口气,让馥郁的藏红花香气充盈鼻腔——这香料里掺着英姑亲手调配的烈性春药,遇热即化。
"钱夫人这是转了性子?"江大龙半倚在雕花榻上,浑浊的目光在她绯红裙裾上游移。田雪儿盈盈下拜,将信封双手奉上,鬓边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老爷说,能伺候大人是雪儿的福分。"话音未落,她已莲步轻移,取过案上的青瓷碗,"听闻大人近日操劳,妾身特意熬了藏红花粥"
热气升腾间,春药化作无形雾气弥漫室内。江大龙喉结滚动,猛地攥住她手腕:"倒是有心。"田雪儿顺势跌进他怀中,袖中暗格悄然打开,三粒裹着糖衣的慢性毒药滚落粥中。这毒药名为"七日散",每日作时如风寒入体,待到第七日,五脏六腑将在剧痛中溃烂。
"大人慢用。"她垂眸掩住眼底冷意,看着江大龙将整碗粥一饮而尽。藏红花粥下肚的瞬间,江大龙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扯断田雪儿的珍珠项链,碎玉般的珠子噼里啪啦滚落在地,与女子压抑的呜咽声混作一团。春药如野火燎原,他癫狂地掀翻桌案,青瓷碗碎裂的脆响中,抓起田雪儿的手腕便往内室拽去。
"来人!"江大龙踹开雕花木门,嘶吼声惊飞檐下栖雀,"把英姑和暗鹰押到前厅!"待侍卫拖着遍体鳞伤的二人出现时,他正将田雪儿抵在床柱上,扯开她的衣襟,"钱夫人不是会伺候人?当着他们的面,好好教教英姑什么叫规矩!"
暗鹰奋力挣扎,铁链哗啦作响,却被侍卫用刀柄狠狠砸在后脑。英姑望着田雪儿泛着青紫的脖颈,泪混着血滴在青砖上。江大龙癫狂大笑,随手抄起桌上的鎏金酒壶,对着暗鹰的伤口狠狠浇下烈酒:"叫!继续叫!"惨叫回荡在厢房,他却愈兴奋,指甲深深掐进田雪儿的后背。
此后三夜,县衙成了人间炼狱。江大龙强迫田雪儿调制更烈的春药,动辄对下人们棍棒相加。他将暗鹰锁在床头,逼田雪儿在其注视下服侍;又命英姑赤足踩过碎瓷,只为博自己一笑。每次药效作,他便如疯兽般摔砸器物,县衙夜夜回荡着哭嚎与瓷器碎裂声。
田雪儿数着腕间新添的淤青,悄悄将"七日散"掺入江大龙每日必饮的鹿血酒。看着他在药性与春药的双重作用下,愈暴戾地折磨众人,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越是荒淫无度,毒时便越是痛苦。而这暗夜中滋生的罪恶,终将在第七日黎明,化作索命的毒爪。
第六日,青砖浸透血渍,暗鹰被铁链倒吊在房梁下,断裂的脚筋如烂绳般垂落。江大龙歪坐在鎏金雕花椅上,猩红着眼将田雪儿拽进怀中,指尖捏着琥珀酒盏肆意摇晃:"来,让这野种好好瞧瞧,他护不住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春药在血脉中疯狂奔涌,江大龙猛地踹翻矮几,瓷盘碎裂声惊得英姑浑身颤抖。四名衙役狞笑着逼近,其中一人扯开她破烂的衣襟,铁钳般的手掌重重掐住她的脖颈。暗鹰出困兽般的嘶吼,铁链剧烈晃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寒光闪过——锋利的匕挑开英姑的裙带,布料撕裂的声响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
"叫!继续叫!"江大龙癫狂地大笑,将酒液泼在暗鹰脸上,"你不是号称飞檐走壁的暗鹰?现在连条狗都不如!"春药的燥热让他青筋暴起,突然抓起案上的狼牙棒狠狠砸向暗鹰的肩头。闷响过后,暗鹰的惨叫与英姑绝望的哭喊交织在一起,在阴森的县衙内回荡。
田雪儿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看着江大龙因春药而扭曲的面容,悄悄将藏在袖中的"七日散"撒进对方的酒盏。而在这炼狱般的场景中,英姑浑浊的泪滴落在青砖缝隙里,暗鹰用染血的指甲在地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这深仇大恨,他们定要千倍万倍讨还!
喜欢吸渣系统请大家收藏:dududu吸渣系统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