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才刚刚告白完,头晕得就不行呢?
好难受,尤其是嗓子眼里,都感觉要冒火了。
我不会因为站在外面,淋雪吹风,真的生病了吧?
救命——
下一瞬,我竟是直接整个人软绵绵地往霍辞的身上倒去。
“秦念——”
霍辞叫着我的名字,他的语调里似乎充满了着急。
只不过,我太晕了,根本睁不开眼睛,所以我无法判断,究竟霍辞是真的担心我,还是我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只感觉到自己好像又落入了温暖的怀抱,但没一会儿,我又被扔在了冰冷之地。
好像有人在给我盖被子,只是这被窝里面实在是太冷了吧。
“别走——”我睁不开眼睛,但是我的手却是紧紧地拽住热源。
这热源,自然是霍辞。
因为我闻见了熟悉的味道,那是霍辞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很好闻。
原本头疼欲裂的,却在摸到了霍辞的手,闻见了他的味道,从而逐渐缓解,不至于那么要人命。
霍辞当真没有甩开我,他顺势往床边坐着。
而我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靠去,直至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脸埋进了他的双腿间,才觉得稍稍满意。
霍辞的手搭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了他怔愣了一瞬。
他似乎欲言又止,但终归什么也没有说。
簌簌的脚步声响起。
好像有人进屋了。
可我睁不开眼睛,自然看不见到底是谁来了。
“这是干什么?”
好像是郑老先生的声音。
“咳,师傅,不用想了。这一看都知道是我们的阿辞把人家给欺负了。”
还有顾宴清。
他在和郑老先生调侃揶揄霍辞。
霍辞并未辩解,他对着郑老先生说道,“她突然晕了,你们给她看看。”
郑老先生似乎为我号了脉,他皱着眉,徐徐开口,“这女娃的身体不好,情况甚至可以说特别糟糕。寒气极重,可以算得上是我从医以来,见过寒气最重之人。她能够活得这么好,还真是奇迹——”
“师傅,你是说秦念的身体也有问题?”顾宴清似懂非懂地追问道,“那她之所以能够帮助阿辞治病,全都是因为她是极寒之人,而阿辞是极阳之人。”
“嗯。”郑老先生接话道,他将手从我的手腕上挪开,“你这样说,也完全没有问题。”
“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她?”霍辞追问。
“阿辞,你真喜欢她?”顾宴清笑道。
我好累,但是我却想听见霍辞的答案。
只可惜,什么都听不见。
霍辞避而不谈,没有接顾宴清的话,刚刚那个问题,直接被他忽视掉了。
“我会给她开药暂缓,但她既然是能够为你治病之人,自然无法在短暂时间内痊愈。”
郑老先生轻叹一声气,“你们悠着点吧,还有你的病,接下来几天,不允许同房,否则手术根本没法做。”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情况好转了,是不是可以不用做手术?”
霍辞似乎对手术格外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