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前亲军前来开路,带剑十三等人进了皇宫。
第一次见到深宫高墙内的景色,剑十三大开眼界,目光都移不开了。
“都给我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杏儿急声问道。
“几位,皇宫内禁止大声喧哗,还请你们肃静。”
带路的殿前亲军提醒道。
众人进了朝议的大殿,参拜了乾永帝,聂空此时站了出来:“陛下,请让贫僧的证人
,给陛下讲述。”
“准了。”
黎桓点头。
“回陛下,小的剑十三,是金陵城林家的一位民兵,奉大师的命令,从金陵府市易司发出的船只,一路尾随至武阳河。”
“亲眼见到他们所行之事,此外,还见到户部、兵部、礼部等官员,前来和他们交涉,如何以寻常米粮冒充官粮一事……”
剑十三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呈上。
又将誊抄的金陵府市易司的账本,以及乾坤粮商老板的小账本呈上,两者一对比,漏洞自显。
谭如松亦在罪臣之列,此刻吓得身子发抖。
“来人,推出去,砍了!”
黎桓下令。
谭如松在挣扎求饶声中,被推至午门,成为第一个被当街砍头的官员,此外,被押入大牢的乾坤粮商的老板,也被稍后砍头。
主持砍头一事的,正是太傅司空震。
此刻,他坐在午门搭起的监斩台上,一脸正色。
“看来,即使陛下打算重拿轻放,也得有不少人要被砍头,才能平息怒火。”
坐在主位的司空震自语着。
“剑十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户部、兵部、礼部等官员,参与了此事?”
黎桓又问。
“自然有证据。”
剑十三斩钉截铁的开口:“小的轻功不错,当时见他们交换了信物,我就将这些信物暗中调包。”
随即,剑十三将信物呈上:“草民清楚的记得,当时工部前来交换信物的官员,叫黄生。”
站在殿外靠前位置的黄生,将这一切听得真真切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涉及到如此多官吏的事件,为了方便区分和联络,自然是以信物为凭证。
“陛下,臣……臣。”
黄生支支吾吾,见到李奉安不言不语,心下大怒:“右相,我也是玉林党的官吏,我两日前将我的钱财和妻妾女儿,全部送给你,你也收下了,为何此刻不做声?!”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李奉安蹙眉,厉声大喝:“本相什么时候收受过你这些?”
“你……你……我……我……”
黄生指着自己,又指着李奉安,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和女儿,怒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来,眼前一暗,昏死过去。
“尔等,还有什么要说的。”
黎桓看着呈上的信物,又看向户部、礼部、兵部等部门的官吏,脸色越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