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用如此惊喜,这惊喜还是留着后面吧。
身为晚辈,天师府也教了我不少东西,我与天师府里的一位兄弟,那也是莫逆之交。
这都是晚辈应该做的。
身为晚辈,看前辈心有遗憾,却不管不顾,那还是人吗?
前辈不用客套,这事我管定了!”
温言慷慨陈词,越说语气越是坚定,他现在是真的觉得这一套可行。
他刚要继续往下说,老道面色复杂,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道。
“贤侄……不,贤弟莫要如此麻烦。”
不能差辈份了,这要是差辈分了,说出去,万一让蛇母知道……
那在蛇母看来,岂不是他的辈分比蛇母还要高一辈?
“区区邪祟,还是莫要让其去惊扰你姐姐了。
若是她受到惊扰,说不得会闹出更大的事情。
不如你先跟我说说,那邪祟到底是什么来头。
天长日久,许多不甚常见的东西,说不得都失去了记载。
也说不得,记载在流传之中,也有了些许偏差。
亦或者,许多解决之法,解决之物的叫法也都不一样了。
你先说说,我说不定还有点办法。
你既然是故人幺弟,又有缘见到,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再者,除魔卫道,斩妖诛邪,也是应有之义。”
老道士说得比温言还诚恳,目光灼灼,一派正道人士的风采。
温言大为感动,他信了。
“可是,前辈怕是没法离开此故梦,应当是帮不上什么忙。”
老道还想纠正一下,他只是先给个理论支持,不参与实际行动。
可看温言的样子,他暗叹一声,算了。
他当年飞升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有遗憾的。
他那时候甚至觉得,当代天师都没飞升,他肯定是没机会的。
可架不住他在一些方面,实在是有天赋,且有足够的积累。
完成了练假成真的壮举,飞升的时候,简直毫无难度。
他也知道,死后飞升,代表着什么。
心里要说没遗憾,那是不可能的。
实在没遗憾,此时此刻,他就不会跟温言扯这些,更不会害怕被温言请来蛇母。
老道想了想,他生前的时候,一身本事,核心的部分,压根没法传给天师府的弟子。
因为其他弟子,可没有那一丝蛇母的力量。
那时候遗憾这一点,也更不愿意天师府的人去打扰蛇母。
最终也只是趁着自我意识还未彻底消散的时候,在天庭留下一些信息,勉强算是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你在别的地方,若是遇到难处,可开坛做法,以那支木簪为引,唤我法名,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可是,前辈,我修不了道,也尚未授箓,没法开坛做法。”
“……”老道眉头微蹙,看了看温言的手。
温言抬起双手。
“这是天授宝箓,我没法修道,后来又遭受了诅咒,武道路断,最后只能自行开辟出来了修真者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