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曲,我不瞒你,我家鸿飞去西北并不是他自己申请的。我和他爸原计划是让他去部队当兵,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家得罪了人,竟然有人以他的名义写了去西北的申请。”
杨小朵观察着曲秀荣的表情,见她因为她的话皱眉,她心里松口气。
她就说了,曲秀荣两口子跟他们一家无冤无仇的,他们真不至于害他们家鸿飞。
偏她男人不信,不仅亲自找人去查了,还一定要她再来探探口风。
提起自家儿子,杨小朵心里难受,再跟曲秀荣说话便带了哽咽:
“最近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找那个害了鸿飞的人,可找了这么些天,一点眉目都没有。老曲,你消息灵通,你有没有听谁说过这事?”
曲秀荣张张嘴,因为太过惊讶,她半天没找到安慰杨小朵的话。
“我以为是你们家鸿飞自己申请的。”
她最近忙,一是忙单位的事,二是忙着要给唯安准备嫁妆,她还真的没有听过谢鸿飞的事。
不,也不是没有听说,不过她听说的,都是别人夸赞和羡慕谢鸿飞的话。
心里这样想,嘴上就把这话说了:
“这都多久了,你们还没找到人?”
以他们谢家的能力,要找出害了谢鸿飞的人应该挺容易的呀,这都过去快两个月了吧,竟然还没找到?
杨小朵叹气,肩膀往下耷拉着,整个人仿佛是卸了力气,
“谁说不是呢。这段时间我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就想把人给找出来。”
她猛地瞪大眼,眼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可你知道吗老曲,不管是从信的笔迹,还是寄信的地方,我们都去查过,却怎么都找不到人。”
查了一个多月,别说害了她儿子的人影子,就是鬼影子都没查到一点。
几封申请,老谢还想办法拿回家给她看了,从她的记忆中也好,还是拿了他们怀疑对象的笔迹对比,都可以看出不是他们熟悉的人干的。
为确定这点,他们还不顾大房的反对,动用了他们能动用的谢家的一切力量。
但邪门的是,的确能确定不是谢家的老对手们干的。
还有寄信的地方,那就是邮局设置在外头几个街口的邮筒。
人来人往的,每天经过邮筒的人那么多,又能怎么找人?
杨小朵心力交瘁。
想借用谢家的力量把儿子弄回来吧,不仅大房反对,一向疼爱儿子的丈夫也反对。
安静等在一旁的唯安心里乐坏了,却还要死命的憋着,脸上除了好奇和同情,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对了,唯安,你知不知道鸿飞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得罪过人?”
杨小朵也是病急乱投医。
谢鸿飞上学的学校,不仅高中,就是初中,他们都去找人打听过。
可还是那句话,别说人影子,鬼影子都没打听到一个。
唯安下意识眨眼,眨到一半蓦地顿住,她和杨小朵看向她的眼睛对视,让她能清楚地看见她眼底的同情:
“谢鸿飞能得罪什么人?他就是个跟谁都能说上两句,又跟谁都不怎么亲近的人。”
她的话里有赞赏,也有不以为意,充分还原了她以往跟谢鸿飞的相处模式。
熟悉,但不亲近。
羡慕,但不嫉妒。
“他学习好,平时身边的同学也都是那些成绩好又很上进的学生,嗯,”
她顿了一下,状似观察杨小朵的脸色:
“谢鸿飞身边,除了叶爱华,我对其他人还真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