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大雨文学>大河守望 > 第一八九章 打得日本浪人心服口服(第1页)

第一八九章 打得日本浪人心服口服(第1页)

这个学过中国人功夫,吃过中国采药人的苦头儿,深受日本武士尊敬的日本武者长辈山本西川,在龟田野郎踌躇满志、即将带着政界与军界不可告人的秘密使命到中国来的时候,诚恳地告诫他说:“千万不要小看中国的武者,我们日本自古以来不少武术技艺都是从中国传过来或学过来的,中国人在不少领域一向是我们日本人的老师,只是这些年这个老师疾病缠身了……你也许经常听到我们日本的武者屡屡打败中国人,可中国的高手都藏在中国的民间,有些武者高人避世修炼在深山老林之中,有时是我们日本武者太嚣张狂妄,无意中把中国的武林高人逼了出来。不是中国的武者不行,是中国当前的政治不行,是中国武者受腐败无能的社会影响精神衰败了,心理上一开始就害怕我们日本人,中国的腐败政府也不给他们撑腰,反而还坑害他们。一个国家的武者功夫固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精气神儿,精气神儿是跟这个国家的状态联系在一起的。贫弱腐败的国家不会出现多少强者,而强盛的国家即便是三流武者,也能打败贫弱腐败国家的一流武者。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你要是在中国真是碰到一个民间不受腐败社会、腐败政府和腐败文化影响、天不怕地不怕的武者,那你就要小心了!”

“难道真是碰到了中国天不怕地不怕的民间武者……”日本武士浪人龟田野郎想到这里,心里忐忑起来,但还是不愿低下他傲慢的头颅……他立即在心里勾兑起大和民族高人三等的精神酵母,小胡子微微颤动着,嘴里在默默祈祷日本人心中的神灵,希望逆袭奇迹的出现。

他用不太完整的牙齿咬着倭刀猛地站了起来,像一头受伤的吃人怪兽,倒把黑蛋吓了一跳。

他一抖精神“呀”地怪叫一声,拎起倭刀旋风般向黑蛋连续劈砍捅刺,他娴熟的东洋刀法儿,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况且他现在还是一只眼睛。

这种东洋刀法儿叫做“乱刀撵虎”,虽然日本国那一溜儿海岛上很少有老虎的存在,可中国山野里有的是老虎。这种怪异多变的刀法儿,是东洋武士神鬼莫测的看家招数,刀刃在前后左右上下翻飞,刀刀见血、招招要命……有竖砍、有直刺、有前捅、有横劈、有撩刃……使对手只有招架之势绝无还手之力,一般人都难以熬过这一鬼门刀法儿。

东洋武士的刀法儿与传统的中国武士剑法儿不同,前者主要靠力量和速度,后者主要靠灵活和技巧,实在是各有千秋、互有长短。假若中国的剑客与日本的武士交手,谁胜谁负这要看双方的运气了。

这个名叫龟田野郎的日本武士浪人,几年来在中国的大地上,特别是在中国东北三省不知杀死、杀伤战败了多少中国的武林好汉,还没遇到一个真正的对手。

此时黑蛋左躲右闪腾挪跳跃,一时大意被日本武士刀尖儿挑断了腰带,只剩下半边儿裤腿儿的黑粗布老棉裤滑落下来,黑蛋下身全裸……黑蛋哪还顾得许多,一摔腿把叉挡的棉裤甩向一边儿,周围的女人都害羞地捂住了眼睛。

“日你奶奶!”黑蛋恼了,向日本武士狠狠骂了一句。

黑蛋稍一分神,日本武士的倭刀闪电般从黑蛋背部划过,多亏了粗布老棉袄粗糙结实,棉袄从上到下直直地被切割开来,灰不溜秋的旧棉絮露了出来,黑蛋背部留下长长一道浅浅的刀痕,日本武士开始得意地狞笑起来。

荷花儿虽然羞于看到黑蛋的私处,但在这要命的危险时刻,对黑蛋的担心战胜了羞涩,他无比紧张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人圈儿里的动态,她几乎认为不听劝告的犟牛黑蛋,就要被日本人杀死了,她心理已经有所准备,如果黑蛋老弟被日本人杀死了,她就把黑蛋孤苦伶仃的老娘接到家里供养起来。她对黑蛋不再呼叫和劝告,她知道呼叫和劝告对黑蛋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妨碍他躲避倭刀的注意力,她捂着眼睛又伤心地啜泣起来。

此刻周围鸦雀无声、听不到一点儿响动,在黑蛋即将被日本人的洋刀砍到的时候,甚至黑蛋已经被日本武士的倭刀伤着的时候,周围这些同袍壮汉,麻木得连发出半句惊叫都没有,他们就像在看戏看热闹,好像这场戏这场热闹是一种不要门票的表演,自己只是看个稀罕图个一饱眼福而已,谁败谁胜与己无关。不过荷花儿可不是在看热闹,日本武士的倭刀就像向她的身上砍来一样,只隐隐约约听到荷花儿颤抖的饮泣声。

恐日的病毒又传染开来,钻进了中国大男人冷漠麻木的躯体,壮汉们一动不动都成了张嘴的哑巴……壮汉们肌肉发达粗壮的四肢,仿佛是朽木做的,里边没有骨头和热血,人群黑压压像干枯死亡的树林,寒风吹来连摇晃一下都不摇晃,枯树与枯树之间似乎没有任何牵连和利益。

此时只听到日本武士“呼呼”的抡刀风声,和黑蛋搓动脚步的“沙沙”声。

“日你八辈儿祖奶奶!”黑蛋臭骂了一声,他索性在躲闪中脱下不能穿用的烂棉袄,向步步紧逼的日本武士猛然扔去,日本武士一刀把烂棉袄劈得烂棉絮四下飞舞起来。

黑蛋像褪了毛的光身猴子,反而利索了不少。他看准空当使出看家本领,就像以前对付土匪一样,“唰”地把“阴阳鞭”的松紧活套甩向日本武士,不偏不斜正好套在日本武士粗壮的脖子上,黑蛋赤身裸体猛然用力一拽,日本武士冷不防被“扑通”一下拽了个嘴啃泥。黑蛋飞步跳起猛踩日本武士地上握刀的手腕,只听到日本武士浪人咧嘴痛苦地叫了一声,他握刀的一只右手腕被黑蛋踩断了,刚才还呼呼生风的东洋倭刀,像一条晒干的带鱼,直挺挺僵硬地躺在土地上。黑蛋毫不迟疑,用脚狠踢日本武士浪人的面门,不几下就把日本浪人的鼻头儿踢烂了、鼻梁踢断了,满脸都是血迹。黑蛋并不罢休,双手使劲儿紧拉结连着铁段儿的绳头儿,像拖一头死猪在场内转着圈儿拖拉起来……日本武士不停地挣扎,越是起劲儿挣扎,脖子上的绳套儿就收缩得越紧。他的一只右手已经不能动弹,断裂的手腕红肿起来,还管用的左手,用劲儿去扯拽脖子上越勒越紧的绳套儿,可事与愿违反而加紧了绳套儿的收缩,他的努力和挣扎只有作罢,只好任由黑蛋拖拉折腾。他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停了一会儿他没了声息,好像是被绳子勒得窒息了。

黑蛋这时也累得没有了力量喘息不止。正在这个要命的关键时刻,那个日语翻译不知从啥地方钻了出来。呼叫起来:“快松手!赶快松手!不要把他勒死!他是县长的好朋友!勒死这个日本人要惹大祸的!”

这时候周围的中国汉子们“恐日传染症”忽然又痊愈了,不约而同地一起喊道:“勒死他!勒死他!勒死他!”吆喝最起劲儿的要数那个卖野兔肉的穷猎人。

其实黑蛋也没心勒死这个不可一世的日本浪人,他知道在生死格斗中只有打瘫对手才能保护自己,他是想让这个狂妄的日本人尝尝中国人的厉害、打打他的傲气。

此刻黑蛋也精疲力尽了,虽然这里是寒冷的冬季,可黑蛋光条条一丝不挂的身上在冒着热汗。

他松开绳子斜歪着脑袋,走到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日本武士浪人的面前,用脚轻轻踢了踢这个傲慢的东洋武士,日本人忽然从满是泥血的口中吐出一股人气儿来。

“呀嗨……”黑蛋岔着两腿讥笑着骂道:“你这日本孙子在装死呀!”

这时黑蛋裸露的下身正好对着日本武士浪人的脑袋,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日本浪人的脑袋,又看了看自己没有东西遮羞的下身,不好意思地咧了嘴憨笑起来……他现在已经感到格斗场上没有死亡担忧了,他大大咧咧的性格也随之也害起羞来;况且周围还有荷花儿及其他女性。他向周围脸含羞涩地望了望,立即用双手捂住了他那黑乎乎难看的下身。周围的中国壮汉们看了认为是黑蛋憋着尿泡想撒尿,就起哄齐呼道:“向日本人的头上撒泡尿!冲冲他的傲气!”

黑蛋滑稽地转脸向起哄的人们瞪了瞪眼,摆了摆手大声说道:“你们就别胡乱参合啦!别把俺黑蛋当做不懂事儿的小孩儿,别再戳死猫上树啦……现在你们来胆量了?!以前你们的胆量到哪儿去了?你们的胆量都憋在裤裆里了吧?!你们谁有胆量过来向日本人头上撒泡尿让俺看看?”

大伙听了面面相觑哭笑不得,一个个咂巴着无言以对的嘴唇愣在了那里。

“我来向日本人头上撒泡尿,也让俺出口恶气!”那个受过日本浪人羞辱的卖兔肉的猎人,一脸恼怒吆喝着冲进场来,说着解开裤带就要撒尿。

“慢着……”黑蛋瞪了卖兔肉的一眼,故意吓唬道:“日本人是装死,小心日本人抓住你的家伙,把你的家伙拽掉。”

卖兔肉的惊慌地叫了一声“吔嗨!”立即系上裤带,转身又跑回到人群里,眨巴着余怒未消的眼睛望着地上的日本浪人。

也许黑蛋认为格斗归格斗,格斗是凭武艺和胆量,无论何方胜败都显得公平,若是侮辱败下阵来的对手就有点儿缺少武德,就有点儿不尊重对手,也会让外人耻笑。

这时翻译手忙脚乱地赶快给他的雇主解开了脖子上的绳套儿,“万幸!万幸!”翻译连连庆幸道,又向黑蛋拱手道:“还是我们的中国同袍手下有德,要不然我的这个雇主就做了异国野鬼!我也无法向本县县长交代呀。”

日本武士浪人人慢慢爬动起来,坐起身子呼吸了几口大气儿,稳了稳神儿,像刚刚从噩梦中醒来,睁眼看了看黑蛋,摇了摇满是伤痕的头脸,无奈地泄出一口丧气儿。

这时从人群中向黑蛋走来一位穿着长棉袍的老者,他的肘弯还挎着一个篮子。他是外乡来集会上卖核桃的。他心疼地看了看黑蛋脊梁上的刀伤,自言自语说道:“不太碍事儿,伤口不深,几天就会好的。”他脱下棉袍毋庸分说就强披在黑蛋光溜溜的身上,“不打了啦?把日本人打惨了!身体冷下来会着凉的。”说罢扭头就走开了。

“日本孙子还继续格斗吗?”黑蛋裹紧棉袍缩着脖子,斜着眼睛瞪着日本武士问道。

这时翻译蹲在日本武士浪人的面前,互相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东洋话,翻译站起身来高高举起双手,反复向黑蛋和周围的中国人比画着,大声说道:“日本人认输了,不再交手了……他说他非常钦佩和尊敬这个少见的中国卖羊英雄!他说他要恪守信誉,要向咱那个中国妇女磕头赔罪、赔偿鸡蛋,还要向卖羊英雄磕头行礼叫声师傅……他说他要重新认识中国人,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意义。”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