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歌本来是跪坐的姿势,突然被推倒,小腿一下就别住了。
她一边痛苦地挣扎,想把陆岩松的手推开,一边用力调整腿的姿势。
好不容易将一条腿伸直,正要抻另一条腿,陆岩松忽然松开了手,坐在她的腿旁,抬手掀起她的裙子。
应歌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都弹起来了,死死摁住裙摆。
陆岩松抓着她的大腿说:“不要忘了你这里文的是什么,你是我的奴隶,永远都是,你跑不了!”
已经没有人在掐应歌的脖子了,但她依旧感到窒息,有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咽喉,让她分分秒秒都活在痛苦之中。
“呵,无意之中看见……你以为我会相信?”陆岩松哂笑道,“我知道你登我的QQ是为了找谁,言颂已经被我删了,你找不到。你是不是想从班级群里找到他?我们班没有QQ的群。你想要他的微信吗?我给你啊。”
“你提他干嘛?”应歌痛苦极了,“我们的事跟他没有关系,我从来没有说起过他,一直都是你在提他,你总提他……”
“你嘴上不提,但你心里在想啊。我知道你嫁给我,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你还敢说没有伤害过我?还没离婚,就迫不及待地要找他,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应歌简直说不出来话,人很难证明自己没有做过的事,但她真的是点错才会登录陆岩松的QQ,不是要去找言颂,她哪里有脸去找他啊。
这是她选择的男人,这是她应得的生活,她根本就不想让言颂知道她过得这么惨。
“你跟言颂都不熟,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应歌已经受够了,不想忍耐了,“我和言颂清清白白,只是朋友关系,我们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虚空索敌,总是拿他说事。”
出轨的丈夫居然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妻子在婚前有过异性的好友,还反复提及,逼迫妻子自证清白。
言颂和应歌是一样的感觉:陆岩松有些过分在意他了。
他们真的不熟,在他的记忆里,陆岩松只是一个同班同学,在他跟应歌交往之前,他在言颂脑海里的形象都是模糊的,直到应歌宣布他是自己的男朋友,言颂才真正记住他的脸。
但两人并没有因此熟络起来,都是从应歌那里听闻到一些对方的事。
言颂想不到陆岩松对自己的敌意源于何处,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当年陆岩松用应歌的手机约他前去表白,再以胜利者的姿态对他肆意地嘲笑和羞辱。
如果陆岩松只是因为介意他喜欢应歌的往事,那他不仅退出了这场角逐,还退了学,甚至远走异国他乡。
言颂已经躲得够远,够彻底了,陆岩松却是心想事成,娶到了深爱的姑娘,他是胜利者,是最后的赢家,可他是三人之中戾气最重的人。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难道说,只要娶回家,白玫瑰真的就成了饭粒子,红玫瑰也不过是墙上的蚊子血?
后来,两人之间的争吵爆发得越发频繁,他们各说各的,需求和目的都不一样,完全谈不拢,两人针锋相对,只是一味地争吵,。
“为什么不放过我呢?”应歌想不明白,“你已经不爱我了,让我离开,你跟喜欢的人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不好吗?”
“不好。”陆岩松淡声道,“不是你说的吗?你的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热恋时期对爱情和婚姻的憧憬,让她以为两人会相爱到永远,结果永远近在眼前,不过才结婚1年,她的憧憬就破灭了。
应歌已经看不懂陆岩松的感情了,他肯定不爱她了,但是依旧对她有很强的占有欲,就像是他不要的东西,宁可放在那里慢慢烂掉,也不允许任何人拿走。
她不是困兽,而是被剪掉翅膀的囚鸟,再也无法飞翔。
“你要继续婚姻可以,但我不会再跟你发生关系,以后我们就是无性婚姻了。我们相看两厌,越来越恨彼此。”应歌倔强地看着他,有种“那就互相折磨,看谁先受不了”的气势。
陆岩松嗤笑一声:“你以为我很想碰你?少自作多情。”
“既然不离婚了,那你把乐乐还给我吧。”她尽量平静地提出真正想要达成的事。
“你当我三岁小孩?”陆岩松一秒识破她的企图,“你不是不离婚了,是想直接带着孩子就走吧?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冷静了,原来是在动小脑筋。就你这点智商,还敢在我面前玩弄,劝你趁早死心,我不会让你摸到孩子的。”
“我是孩子的妈妈,为什么不能见他?你把孩子带走这么久,导致我都回奶了,不能再喂他母乳了……”应歌尖叫着控诉,嗓子都喊劈了还是嘶哑地继续叫着,“你还能让别人给你生孩子,我只要乐乐一个,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陆岩松就知道,应歌这段时间的异常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终于忍不住发疯了。
他平静地看着她发疯撒泼,指了指摄像头说:“全都拍下来了,就你这样的精神状态,任何人都不会支持我把孩子给你带,你对孩子来说就是最大的危险!”
应歌崩溃地嘶吼道:“乐乐是我的命啊,没有他我会死的!”
陆岩松闻言笑了一瞬,讥讽地说:“真的吗?我不信。”
第二天他见到应歌还活得好好的,便旧事重提:“就知道你是在撒谎,这不是活得很好吗?你怎么样都能活下去的,哪怕是失去自尊、没有价值、孤独寂寞、无人爱你……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毕竟你从小到大就是生存在这样的环境里,早就习惯了。”
应歌近乎求饶地说:“让我看看乐乐吧,我真的会死的。”
“是人都会死。”陆岩松无情地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少拿它来威胁我。”
后来,应歌不再吵闹,卑微地向陆岩松求和道:“好累啊,我们不要再吵了。你想跟谁在一起都行,不回家也行,只要你给孩子的抚养费,我就好好照顾乐乐,再也不跟你找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