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lix为难地表示这么短的时间里难以找到替补,如果明天闻星不能够正常演出,那演出就只能取消。
这是闻星最不希望的一种结果,不仅会辜负观众的期待,也会白白浪费其余乐团成员的时间和精力。
事不宜迟,闻星离开酒店,打车去了附近的医院,挂了prontoori的号。
由于他来欧洲的这段时间里没有生过病,让他对欧洲看病的困难程度并不了解,以至于在他到达医院时,都还抱有乐观心理。
他向护士简述了自己的病情,护士听后对他做了初步检查,根据他的病情程度将他划分为绿色等级,并告知他等待就诊的时间可能需要四个小时。
也就是说,他在这四个小时之内都需要忍受耳朵的持续刺痛和间断轰鸣。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闻星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头一次感到身在异国他乡的孤立无援。
生病了不能马上就诊,身边没有任何人陪同,耳朵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一切都糟糕透顶。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还没睡的卓钰彦因为他落地后没有报平安而发来的询问。
闻星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对好友隐瞒,将自己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对方,虽然知道对方也帮不上什么忙。
卓钰彦知道他的情况后,明显焦急起来,又是担忧,又是安抚。
闻星看着他发过来的那些安慰的话语,低沉的情绪有所缓和,正在思考该回些什么,就见卓钰彦突然问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闻星有些莫名,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卓钰彦在佛罗伦萨还能有什么认识的医生朋友不成?
不过闻星没怎么多想,既然卓钰彦问了,他就如实回了。
回过去之后,卓钰彦半天都没再回复。
闻星感到有些奇怪,但思绪混乱之下也没往心里去。
他看了眼时间,才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
估计等他看上医生,都半夜了。
这个季节是感冒多发季,医院里等待就诊的患者并不少。闻星待得有些气闷,正打算出去透口气再进来,就听到不远处依稀有声音传来,似乎是在叫谁。
他自不会觉得是与自己有关,依旧起身往外走,没走两步,肩上就忽然一重。
他转过头,便见到一个穿白大褂的金发卷毛男人,对方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地似乎在说些什么。
可惜他因为耳朵实在堵闷得厉害,完全没能听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他只好抬起手向对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并用英文说自己现在听不太清。
金发卷毛男人理解他的意思后停止了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敲敲打打,而后递给闻星看,用英文向他确认他是不是闻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