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是一则刚发布不久的新闻,标题写得十分抓人眼球——知名画家沈流云酒后驾驶,撞人致伤后肇事逃逸。
不光如此,还配上了事故发生时的照片,甚至有一个小时前沈流云跟着警察走进派出所的照片,看角度像是在街对面偷拍的。
更糟的是,这则新闻底下已经陆陆续续地有了不少评论,热度也在不断上升。
而去那个代驾家中找人的警员也在此时回了电话过来,表示家中无人,电话也联系不上,可能是已经跑路了。
很显然,这分明就是一个特意为沈流云而设下的圈套。
连霂眉头紧锁,眼底已经开始有怒火燃起:“流云,不会真是周润骁要设计陷害你吧?不是,他图什么啊?亏我还那么相信他。”
沈流云面上倒没什么喜怒,或者说,当他看到这则新闻时,反而对周润骁的目的更明确了一些。
那个人想要让他身败名裂。
但是,多么深的仇怨才会恨一个人恨到不惜冒着违法的风险,也要打击报复?
“我可以用一下手机吗?”沈流云问。
得到胡警官的同意后,沈流云拿手机找到与韦崇的聊天。他之前有问过韦崇是否记得一个叫周润骁的学生,韦崇给他的回复是没有印象。
沈流云当时也没多想,毕竟韦崇的学生众多,如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很难让韦崇留有深刻的印象。
不过,周润骁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特意提到了自己是韦崇的学生,他总觉得这并不只是一个对方用来接近自己的借口那么简单。
沈流云将连霂给的合照单独截出了周润骁的脸,虽然比较模糊,但基本的五官轮廓可以勉强辨认。
他把照片给韦崇发过去,让韦崇看看能不能认出来是谁。
很快,韦崇那边回了消息过来。
[韦崇:看着有点像章竣。]章竣?
这个名字看上去很熟悉,但沈流云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听到过。
连霂正好凑过来,见到那个名字比沈流云更快想起来这人是谁:“章竣?那不就是之前那届金茧杯你拒绝给他颁奖的人吗?”
那届金茧杯距今已经过去八年之久,许多细节都被人逐渐淡忘,像一件曾经时髦光鲜、常常会穿的旧毛衣,在过时后便被塞进柜子的角落鲜少再拿出来。
可就是在这些无人问津的时日里,这件旧毛衣已然被虫咬得残破不堪。
此刻,沈流云将这件旧毛衣拿出来抖了抖,目光一一扫过上面的破洞。
“沈师哥,我的画哪里有问题?为什么你给我的分数比别人低那么多?”
“沈师哥,我一直都很崇拜你,没想到有一天能有机会让你为我颁奖。”
“沈流云,你这么做就没有想过后果吗?你知不知道你给华美带来了多么恶劣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