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倪姝也不想扫他兴致,但是没多少时间了,她转过身,环抱他腰肢,抬眼水汪汪地看着他,劝道:“你稍微节制点。”
方辙心想:我节制不了一点。
但嘴上还是答应了她,“好吧好吧,出去还不行吗。我这是体谅你那三天累坏了。”
不提那三天还好,一提到那三天,倪姝小腿都打颤。她又斜了他一眼,嘀咕:“你就是个混蛋。”
“……”
晚风习习,寒意四散。
两人牵着手走了一段路之后,方辙突然说:“小姝,你想不想养一条狗?”
“嗯?”倪姝已经习惯了他想一出是一出,疑惑:“你不是只希望这个家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对啊,有两人,你和我,但狗又不是人。”方辙一本正经道。
倪姝无语,不过养条狗也不是不行。她点点头,“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由你来遛狗!”她是不可能遛的,没那个时间,医院的工作会很忙。
“我遛就我遛。”方辙答应得很快,乐意之至,“不过……”他顿了顿,说:“现在应该不行。等过段时间,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商量养狗的事。”
提到事情,倪姝觉得现在是个坦承的时机,她停下脚步,指了指远处榕树下的一张长木椅,“辙,我们去那边坐着吹吹风吧。”
方辙无异议,只是担心海风清凉,冻着倪姝,“好,不过就坐一会儿,待久了我怕你着凉。”
“嗯。”倪姝应声,浅浅一笑。
……
长木椅上,倪姝用厚长的羊毛围巾将两人裹了起来,头轻轻搭在方辙的肩膀上,看着天上寒月。
“想什么呢?”方辙下巴蹭了蹭她的发丝,目光无限温柔,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倪姝的耳廓,低声:“说是消食,其实是你有事要和我说,对吧。”
倪姝侧眸看他,没有否认。
夜色里她的眼睛清亮纯净,里面有着清晰的他。
方辙弯了弯嘴角,伸手将她的下巴微微一抬,稍稍俯身,在那红唇上辗转缠绵。
久久,倪姝轻喘着去推他,“好了,别闹……”
方辙虽意犹未尽但也知她有事告知,及时止住,笑着将她嘴角一点银丝拨开,“让我别闹,那你倒是说事呀。现在晚饭也吃过了,你也不用担心我因为你的话吃不下了。”
听他语气不正经,倪姝娇嗔地瞪他一眼:“你又跟我贫嘴!”从小方辙就是这样,跟亲近的人一向是乐观开朗的,倪姝经常被他逗乐,也经常因为和他拌嘴而生闷气。
“我不是怕你不好意思说嘛。”方辙点了下她的鼻子。
“我跟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倪姝嘴硬,又快速说:“不过既然你都提了,那我可就说了。”
“嗯,说吧。”方辙将她揽入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近乎哄着说:“小姝,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