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霍砚森才重新掀起眼皮,身居高位多年,哪怕就只是这样坐着,他身上也很有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不过他就没有说话,就眼神平静地盯着眼前哪怕是经历了三年婚姻,小脸还嫩得能掐出一汪水的女孩。
她穿了件再简单不过的白裙子,可仍掩盖不住她绝佳的身材,如缎般的长梳成了半丸子头,生动又明媚,杏眸清澈明亮,哪怕脂粉未施,依旧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
几秒后,他移开视线,薄唇毫无感情地扔出几个字给她。
“苏念念,我们已经离婚了。”
“……”
真是笑死。
这才离婚几天啊,就这么连名带姓的叫陌生人一样的叫她。
鼻子狠狠一酸,苏念念强忍住掉眼泪的冲动看向那冷淡又疏离的男人。
“离婚了又不是不可以复婚,再说了,才三天而已,四舍五入一下根本就是还没离呀,我叫你一声老公也不犯法吧。”
“……”
偌大的办公室安静的针落可闻,气压也是低到了极致,饶是苏念念胆子再大,也受不住霍砚森这强大凛冽的气场。
可也怂不过一秒,她就挺直脊背与冷脸的他对视,小嗓音又软又柔地解释,“老公你听我跟你说,咱们这不是离婚才刚刚七十二小时,我还有点不太适应,你放心,给我七十亿小时后,我一定如你所愿叫你一声前夫哥。”
“……”
她本就长的小,又才刚二十一岁,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粉嫩嫩的,微微笑开来时,就像一颗刚刚采摘下来的水蜜桃,甜美又诱人。
沉默两秒后,霍砚森正色看向苏念念明显哭过的眼睛,他记得,昨天她过来时,眼睛也是这么肿。
不过,这些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他已经把她想要的都给她了。
抿唇,他嗓音依然那么冷,“有什么事?”
苏念念习惯性地咬咬唇,巴巴地跟他对视着,“老公我被妈从家里赶出来了。”
“……”
“她说我跟你离婚伤到她的心了,让我不要再做她女儿了。”
狭长的眸子沉静地注视她两秒,霍砚森沉声缓缓道,“我会去跟琴姨说是我要离婚的。”
琴姨……
他连妈妈的称呼都改了,他是真的一点瓜葛都不想跟她再有了吧?
也或许,要不是看在她是他外甥女好友的份上,他连公司都不让她进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他这么恨她的呀?
细白的手指捏紧包带,苏念念假装淡定地往办公桌前走了走。
“我妈把我的卡都收走了,还勒令我爸我姐外婆都不可以帮我,我现在不但无家可归还身无分文了,所以——”
她狗腿地笑笑对男人撒娇,“我们又帅又有钱的霍大老板,看在我才跟你离婚就这么可怜的份上,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呀?”
她苦巴巴地说了这么多,霍砚森却看也没怎么看她,只淡漠回道,“你不缺地方住。”
离婚时,他给了她不少房子。
“你都没问怎么知道我不缺?”
苏念念不满地哼哼着眼神飘到他紧实修长的大腿上,明人不说暗话,她想坐。
三天了,鬼知道她有多想念把他长腿当椅子,再被他一把抱起来的那个感觉。
抿唇,她正儿八经地跟他解释,“声明一下哈,我说让你收留,可不是说我要搬到你那里去住的,我就是想问大老板你,能给我一个来你这里工作的机会吗?”
闻言,霍砚森放下手上的文件,“你想要什么工作?”
圆圆的杏眼亮亮地看着他,“秘书,老公我想要给你当贴身秘书。”
“我不缺秘书。”霍砚森秒拒。
苏念念只当没有听到他的话,“老公你可以缺的~”
“不可以。”
不知是太安静,还是办公室这样的地方本就严肃,苏念念觉得霍砚森比那天跟她离婚时还要凶。
可她并没有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