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映心心尖狠狠一软。
不要总是当逃兵。
她可不是一直在当逃兵。
“童小姐您是二公子带回来的客人,现在您说要走,我可做不了这个主,等着,我这就去叫二公子,您自己跟他说。”
她说完,不等童映心有什么反应,蹭蹭蹭地就上了楼。
童映心站在原地,望着她焦急的都快走出残影的背影,心口暖了又暖。
她是得有多好运,才会在十九岁的年龄里跟霍砚清谈了一场恋爱,又遇上这么好的张妈。
“不好了!童小姐!不好了!你快上来,二少爷出事了,童小姐你快点过来啊!”
楼上突然传来张妈惊慌失措的声音。
童映心心里一急,手上的行李哗地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她也顾不上捡,飞地就上了楼。
大床上,霍砚清紧皱着眉头,清俊的脸上一片病色,薄唇没有半点血色。
童映心小心探过去,果然,额头一片滚烫。
“二少爷一向都起的很早的,我刚刚进来敲门连喊了他两声他都不答应,我以为他是出去跑步了,没想到他竟然烧了。”
张妈急的团团转,“二少爷身体向来很好,怎么会一下烧这么严重啊?”
霍砚清身体有多好童映心当然知道,从十八岁认识他到现在,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生病的样子。
她心疼坏了的俯下身来,“霍砚清,醒醒,你在烧,我送你去医院好吗?”
“二少爷最讨厌去医院了。”张妈不等霍砚清醒来就头疼道。
“那……张妈你打电话给樊医生,让她过来。”
童映心也是医生没错,可她没有药,而且她的心现在已经乱做一团了,她根本没有办法给他治疗。
张妈这时已经开始给樊医生打电话,她声音本来就大,加上心里急,音量就更大了。
昏睡里的霍砚清被吵的睁开眼睛。
“你醒来了?你烧了知道吗?”童映心小脸皱成了一团,“嗓子疼不疼?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凝着她焦乱的脸蛋看了有两秒,霍砚清薄唇抿着开口道,“童医生怎么还在?”
“……”
他语气冷厉,声音却低哑严重,跟她那天的症状实在太像了。
童映心只当没听到他的话,“是我把感冒传染给你的,我不放心。”
“呵。”霍砚清闻言冷笑一声,他撩起眼皮看向已打完电话的张妈,“送客人走。”
客人。
不是。
张妈懵圈。
这么玩的吗?
“好的,二少爷。”她咬牙答应着,转而极不好意思朝童映心开口道,“童小姐,要不您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二少爷就好。”
这样的时刻,童映心哪里还想什么走,可人家都赶她了,她也不能不走吧。
对上霍砚清古井般深邃但很不耐烦的瞳眸,她难受地起身,不放心地叮咛道,“樊医生等会就来了,你好好配合她治疗,会很快就好起来的。”
男人没理她。
但眼神里仍还是那么烦她,很想她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