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急诊科这里暂时没有什么紧急的工作,这几天你跟在霍法医身边也辛苦了,就好好回家休息一下吧。”
办公室内,项主任说着又心疼地问童映心道,“怎么看你都瘦了,是不是跟着霍法医工作强度太大了啊?这工作再忙,平时也要多注意身体啊。”
从她来急诊科开始,项主任就像个大姐姐般一直对她很好,童映心很是感激,“谢谢您,我以后会注意的。”
“你这孩子,跟我还这么客气。”项主任和蔼地对她笑笑,末了又想到什么地,斟字酌句地问道,“我也是今天才听到了一些传言,你和霍法医,你们,从前交往过?”
“……嗯。”
“这,这,”一时,项主任直觉抱歉极了,“这事弄的,你当时怎么没跟我说啊?我听说霍法医脾气不怎么好,这几天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那什么,明天开始,我再重新安排个人给霍法医,你回急诊科来吧。”
“不用了项主任,”童映心摇头,“我没受什么委屈,而且,明天应该工作就结束了。”
“这样啊。”项主任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好吧,那你有什么不方便的要及时跟我说,可千万别一个人硬抗,还有霍法医那,虽说是咱们请他来的,可你们这特殊关系,你也别处处忍让,他要是欺负你,你就直接来找我!”
“……”
大概在项主任眼里,霍砚清才可能是负心的那个。
童映心想解释,可又不知从哪儿说起。
出了医院后,她站在干净的十字路口,忽然心头一阵迷茫,她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家?
回去也只有她一个人。
去玩?
帝都这个地方,她生活了有五年,可也只有在认识霍砚清后才对这个城市有那么一点的好印象。
前面四年,她在这里受尽了这世间所有的苦楚和虐待。
那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波士顿其实什么都好,可那里没有霍砚清。
她想他。
很想很想他。
想回到有他的地方来。
想看看他。
想……
告诉他,她不是故意失踪的,她也不是故意改名字不让他找到的。
可已经物是人非了。
纠结了好一会儿后,童映心缓步走到公交站旁,然后坐上了开往帝都医科大学的公交车。
六年,那些同学应该都已经毕业了。
或许,就连老师也不会记得她了。
当然,她也不想她们记得她。
比起其它的地方,帝都医科大学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就连校门口的一些小吃店都还是之前的。
童映心缓缓在附近走着,记忆里的大榕树映入眼帘时,她眼眶情不自禁地湿润了。
她想起答应霍砚清交往后,第一次他来学校接她,当时他开了辆于大学生而言好扎眼的车,她还没走过去,他车子边就围了很多人拍照。
她害怕被那些人现她和他在交往,就悄悄地给他打电话,让他把车开始这棵榕树下,这里人流会少一些。
再后来,他每次来接她,都会把车子停到这里。
也是猜透了她的小心思,他后来过来时,开的车子都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你们交往过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这前姐夫成天这样拉着你去食堂,以后他走了,你们医院也没人再敢追你了。”
程思宁昨晚的感慨突然地涌进思绪,童映心凝着这棵比六年前还要壮大的榕树,唇角勾起涩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