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姐,你放心,从今以后,西南就和夏夏一样,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陆苍郑重的许下承诺。从他十五岁觉醒自己的使命到现在,除了夏夏,华年可以说是他唯一在乎的人。
他十五岁那年,也是陆夏出生那一年,就在陆夏出生那一刻他觉醒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不再是陆家老幺,不再是陆家老爷子溺爱的老来子,也不再是陆家老大老二疼爱的小弟弟,他甚至不能被称作人。他惊慌失措,他犹疑彷徨,他失魂落魄的逃离了顾家。就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华年。那时候,华年刚从顾家逃出来,和他一样狼狈不堪。他们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华年长他将近十岁,所以对他特别照顾。他们相互扶持着度过了一段十分艰辛而迷茫的时光。直到后来遇到麻老,一切才有了改变。
“谢……”谢!华年终究没有说完一句话。手重重的垂下,眼睛微微的阖上,脸上的笑容却依然在。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也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可陆苍却明白她的心意,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放心了。因为她相信,陆苍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女儿。
“华姐……”陆苍紧紧的将华年楼入怀中,对
不起,对不起华姐,如果我能早到一分钟,是不是就能救下你?你安心的去吧,我会把西南当做自己的亲侄女,好好照顾她的。
陆苍将顾家禁地所在的山洞暴力震塌、掩埋。又为华年建了坟茔,立了墓碑,这才带着昏迷的顾西南离开顾家境地。
来时一行八人,回去却只剩下了两人。
陆夏三人离开陆家村,回到玉溪镇上,询问了关于陆家村人安葬的事宜,得知当年的事件由政府出面全权打理,全村人的尸体都由相关部门带走、检验,最后统一火化、安葬。至于具体的安葬地方,玉溪镇的人也说不清楚。三人只得无奈的坐车返回安源市。
回到安源市,陆夏第一时间将自己摔在了床上,蒙头大哭了一场,哭累后有蒙头大睡了一觉。这一哭一睡直接花去了整整两天时间,直到她被开门的声音吵醒。
她汲着拖鞋走出房间,看到陆苍抱着西南进门,后面还跟着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
陆苍面容憔悴,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换过得样子。而顾西南面无血色,一直处在昏迷中。胳膊上还打着吊针,小护士紧跟在陆苍身后高举着吊瓶。
陆苍一路把顾西南抱到陆夏隔壁的房间,也是顾西南和华年相认前住的那个房间,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小护士连忙把吊瓶挂在墙壁上临时粘上去的挂钩上。
“三叔。”陆夏在
门口紧张的朝里张望。陆苍安置好顾西南,让医生给顾西南再次检查一下,这才有时间顾及陆夏。
“夏夏,这段时间,没出什么事吧?”陆苍走出房间,微笑着轻抚陆夏的头顶,言语间透着丝丝。“以后,西南就是你的亲姐妹了,好好照顾她。”
陆夏震惊的看着她三叔。这是第一次,她从她三叔中听到,让她照顾别人,而不是让别人照顾她。三叔他们去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西南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陆苍无力的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我们在顾家境地分开行动,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
“那,那华姨呢?西南受伤了,她为什么没来?”这个问题,她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华,姐她死了。”陆苍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双手撑住额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可陆夏还是听出了他话中的伤痛。
“三叔!”陆夏走过去伸手将他三叔搂在怀中,就像他三叔无数次搂住她给她安慰时一样。
她真切的感受了她三叔的悲伤,也切身感受到了痛失亲人的哀戚。仅仅只是一个相交甚笃、如姐姐一般的人死去,她的三叔就会如此悲伤难过,她很难想象她三叔知道陆家村的事后会是如何的悲恸。三叔知道陆家村的事吗?不知道?还是知道了,怕她难过,所以故意瞒着她?不管怎样,在这种
情况下,她都不打算提起陆家村的事。至于,追查十三年前陆家村发生的事,这次她决定自己去查。
过了好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从顾西南的房间出来,陆苍也收拾好心情,打起精神和医生交换了一下顾西南的情况和后续的治疗事宜,然后将医生护士送出门。
“夏夏,如果西南醒不过来,你会和我一起照顾她的吧?”陆苍站在顾西南门口朝里望。
陆夏点点头,又摇头:“西南会醒的,她比我们都更坚强,一定会醒的。”
“但愿。”其实陆苍心里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因为他在顾西南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灵力波动。原本她还有凡级巅峰的灵力,只要生命不息,灵力波动就不会停止,哪怕再微弱,灵力波动始终存在。可现在,他已经感受不到她体内丝毫的灵力波动。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灵力也随之消失了。第二种就是,她在那处山洞中发生了什么,导致她灵力尽失。
医生说她生命迹象平稳,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第一种可能性已经不存在。剩下的就只有第二种。他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但他几乎可以肯定,即便她醒过来,她也会变成普通人,比夏夏还不如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