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站着不动……”这话还没说完,范青阳便反应过来了。
为什么站着没动,不就是嫌弃他呗。
他身上湿漉漉的,浴室里面也没有毛巾擦,他贴到白昼身后,抱住他的腰。
白昼衬衣的后背瞬间被水珠打湿了,黏在他后背。
白昼眉头越蹙越深,抓着他的手臂,要把人掰开,却发现范青阳的力气很大,比他那天晚上挡在他前面保护他队友时候的力气都大,他居然没掰动。
范青阳贴在他耳根亲了亲,早就将那天晚上气急败坏下说出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啧。”白昼微微偏头,提醒道:“那天说再亲我,就是狗。”
范青阳忘记了,可是白昼记忆力好。
“汪。”干脆利落地一声狗叫从范青阳嘴里发出来。
他现在又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在末世别说作狗叫了,他还曾当狗爬过。
白昼怔了一瞬,然后整个人被他拥入怀中,范青阳的怀抱很热,也很软,像是陷进了棉花里。
他不理解为什么范青阳那么喜欢亲他的耳朵和肌肤,而且还喜欢吻他的脖子。
可能范青阳进化后,带上了狗类的基因?
不然真的很难解释他的行为。
白昼其实有些嫌弃两人非常亲密的行为,因为他总觉得不太干净,所以每次都会进行细致极致地清洁,让范青阳洗澡刷牙洗脸。
同时他也不理解为什么人类会那么沉迷情爱,不能说不舒服,可是能感觉舒服的瞬间,只有那么一刹那。
但是却要费很多功夫。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白昼变异者,各种感官的阈值都提高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你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亲我?”白昼耳畔传来因为亲吻耳垂,发出琐碎声音,他被抱着抵在墙上。
范青阳非常主动,都快怀疑两人的攻受属性了。
“因为舒服。”范青阳手一点点将白昼工工整整扎进裤腰里的衣摆拨出来,白昼清瘦白皙的腰身露出一点。
白昼睨着他,语调有些疑惑:“舒服?”
他不认为范青阳有多舒服,前两次都崩溃惨叫大哭,好像自己在折磨他:“你认为舒服的反应是尖叫和哭泣?”
“或者说全身抽搐的时候,你也会觉得舒服?那你更适合去坐电椅,那会让你更舒服。”白昼冷静地提着意见。
范青阳额前青筋跳动着,忍无可忍地堵住他的唇,舌尖探入他微闭的唇舌,舔了舔他的下唇,防止这个男人说出更多扫兴的话。
白昼拧着眉,卡住他的喉咙,将人拽进了浴室里。
范青阳看着他从洗漱台后面翻找出橡胶手套的时候,没忍住骂了一声:“卧槽?在这种地方还放着橡胶手套?”
白昼透过镜子,带着眼镜的双眸静静看着他,平静问道:“很稀奇吗?”
“我服了。”范青阳对他竖起大拇指,转身背对着他,淡淡说:“来呗,早就准备好作案工具的白博士。”
。
两个男人在一起,正式一点来说就是真爱至上,低俗一点来说就是追求刺激,确实不该拘泥于上下。
当然就算是在下的人,也不一定处于被压制被掌控的位置,更多是看个人。
这间休息室里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现在紧闭着,浴室里面也有一个窗户,开着透气,外面吹着呼呼的凉风。
白昼的眼镜放在床头,他笔直躺在床上,眼睛在黑暗中视物也很清晰,摆动的人影,飞舞的发丝,就连脖颈上两根凸起的青筋都清晰可见。